裴知衍睨了他一眼,“你怎么這么虛,讓許太醫給你開點藥調調。”
沈清辭勾著唇冷笑,“你調過”
裴知衍淡道“我用不著。”
意思是他用得著了沈清辭罵了一句,“還是打一架吧。”
裴知衍壓了壓唇角,“幼稚。”
沈清辭氣得嘴角都抽搐起來,“叫我來到底什么事”
“你也別裝看不清局勢了。”裴知衍挑明了與他說。
沈清辭坐直身體,“你這賭的成分太大。”他指的是嫻妃腹中那胎,就是神醫也測不出她腹中懷的是皇子還是公主。
沈清辭頭一歪,“除非你不是這個目的。”他也不藏著掖著,“若是那樣我沒法幫你。”
自古謀朝篡位的沒幾個好下場。
裴知衍也不解釋,有些事他沒法說得太清楚,就比如他沒法解釋為什么能確定嫻妃生得一定是兒子。
“我只是有事托你。”
沈清辭神色凝重的從廳內出來,沒走兩步就被叫住了。
“沈大人。”
季央朝他微微一笑,沈清辭臉色稍霽,虛拱了拱手道“嫂夫人,別來無恙。”
他看見季央的肚子,咧嘴一笑,“還沒恭喜你。”
季央略一頷首道“是我差了沈大人一句謝謝。”
當初要是沒有沈清辭那一番話,她可能還沒有清醒過來。
“在聊什么呢”裴知衍從廳內走出來,握了季央的手在手里,看她手不冰才放松了一些。
沈清辭一看他就沒什么好臉色,挑釁地說了句“秘密”,拂袖而去。
等他走遠,裴知衍才頗為委屈的望向季央,“他不說,央央告訴我。”
“都說了是秘密了。”季央看著他,“夫君有沒有秘密”
裴知衍閃了閃眸光,“哪有什么秘密。”他替季央拉了拉狐裘的帽子,“外頭冷,回去了。”
季央心越來越沉。
又一日休沐,裴知衍難得沒有忙到不見人影,而是挽了衣袖,坐在院里,親手給還沒出生的孩子做起了小木馬。
季央午憩醒來走到院中,就見裴知衍扶著木馬的手柄一推,馬兒就前后要搖了起來。
裴知衍看到她,笑道“央央來的正好,看看如何,等將來那小東西出來就有的玩了。”
他說著又從手邊拿起一個已經做好的撥浪鼓搖了搖,“如果是閨女就玩這個,如果是兒子,這就是他第一匹馬。”
季央臉上沒什么笑容,“現在月份還小,你那么早做好了不是積灰。”
裴知衍拍了拍手上的灰屑,起身把她摟到懷里,“這不是怕到時候急急忙忙來不急做。”
“怎么兒子就有那么大的木馬,女兒就只有個撥浪鼓。”季延故意挑刺,說著已經紅了眼圈。
“哎呦喂,乖寶怎么了這是。”裴知衍哭笑不得,忙湊過去吻了吻她的眼,解釋道“兒子皮一點沒關系,閨女得像央央這般,嬌滴滴的才可愛,千萬不能像裴凝和楚姮娥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