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身邊那個”
他禮貌地笑了笑。
“在下佘氿,久聞謠姑娘大名。”
“你為什么變成他的樣子你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佘氿撓了撓頭,挑起眉說“別一副我做了什么滔天之罪的樣子啊我可什么都沒干,只不過在你們昨夜吃飯聊天之后,告訴他那間不該有人的窗戶,亮起了不該亮的光。”
“你是他的式神”謝花凌抱著姐姐的腰,有些狐疑地看著他。
“這你可猜錯了。我這輩子,只會效忠一個主子,但絕對不是你們的大師兄。”
謝花謠警惕地看著他,將妹妹攬在了身后。
“你別是授意來蠱惑我們的弟子”
“是么”他皺著眉,“我蠱惑您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們可別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當年他全家人被你們宗主殺害的時候,你們去哪兒啦別是還搖著撥浪鼓,穿著尿布滿屋子跑吧”
“你你、你知道他的事”謝花謠神色憂慮,“也就是說,他也知道了”
“那不然呢你們還想瞞著他到什么時候真有意思,這會兒怎么不覺得被你們合起伙騙到現在的他,是可憐的著實令人作嘔。”
“雪硯宗的事,輪不到你個外人來插手”
“外人你居然覺得我是外人,這我可就不高興了。我可是陪著他長大的你們呢你們又算一群什么東西”
謝花謠沒有想到,如果佘氿說的是真的這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一個妖怪,伴著一個人類生活了這樣久,也不知說了多少讒言。失去父母的他是會相信一個伴著自己成長的妖怪,還是一群弒親之仇的惡人的弟子們
盡管他們是同門。
她們的直覺是對的,鄔遠歸的確有問題。只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大的問題。那既然下了樓的鄔遠歸,并不是真正的大師兄,也就是說他還在那兒。
小師妹有危險。
“她們到底怎么樣了”慕琬再次振聲喊道。
“天吶小師妹,比起兩個旁系弟子,你居然連從小伴著你長大的師兄都敢吼,了不得,給你一對兒翅膀你還能上天了。”鄔遠歸嘖嘖咋舌,搖著頭感慨。
不冷靜一點,別太沖動了,沖動總是沒有什么好結果的。何況山海他們不是還在外面嗎總不會有什么大事。
慕琬做了一個深呼吸,眼神變得像惡狼一樣。她似乎從未這么兇過或者說,對所謂的“自己人”這么兇。但她沒辦法,不如說她更像個刺猬罷了,試圖豎起所有的利刃將真實又柔軟的自己包裹起來即便如此,也是被關在籠子里的刺猬。
“你殺了雁沐雪。”
“別這么說,殺她的人是一個姓唐的刺客,怎么能是我呢”
“呵,你是不是捅死人了還要說,殺人的是刀不是你呢”
“嗯這么說也沒錯呢。”
“鄔遠歸。”她仍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我看錯你了。”
“笑話,我什么時候求你看對過我”
“從什么時候開始”慕琬突然問。
鄔遠歸好像沒聽明白“什么”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自己的事”
“哦。”他冷笑了一聲,“連你都知道了,還想瞞著我呢。至于什么時候當然是,從一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