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對么”謝轍靜靜地說。
沒有瘋狂的怒吼也沒有失去理智的尖叫,更沒有自嘲般的狂笑。楓比他要更平靜,不如說好像從未陷入失控的境地。他不點頭,也不搖頭;他不說話,也不離開。他只是靜坐著。
葉聆鹓感到難以言喻的沉痛,胸口壓著一塊山一樣的石頭。
“那刀在哪兒”寒觴沉默了半天,開口只是這樣問道,“那夜里的兇手只是你的投影,雖然刀在他的手里,但在本體上,我們好像沒見到任何兇器。我也的確沒從村子的任何角落,聞到兇器的氣息。即使時間過去了很久,我本也能察覺出蛛絲馬跡的。”
楓自然什么也不會說。就連剛才謝轍的陳述,他并不同意,也未曾反對。謝轍只對寒觴說,或許早就丟了,或是被其他路過的妖怪撿走這都有可能。只是忽然挑選在特定的某天行兇,這其中的原因仍不明確。想來,楓也不會告訴他們。
“你們也要殺掉我嗎”楓忽然說,“過去有道行太淺,無法離開的陰陽師,想以殺掉我的方法解開幻境。”
“但這個法術不是你施展的,即使殺了你也沒用。”謝轍說。
“果然夠淺。”寒觴譏笑著,“想來你也不好對付。畢竟是在鬼身邊長大的孩子。”
葉聆鹓什么也說不出口了。她只覺得,雖然目前他們所經歷的事足夠可怕,可楓這孩子也足夠可憐。同情心于她而言自然容易滋生,但她自認,這一次的悲痛極具價值。謝轍輕嘆一聲,面色難以捉摸。寒觴也猜不透,既然得知真相,謝公子又準備怎么做呢
“也許我能幫你什么。”謝轍這樣說了,“這場幻術嚴謹嚴密,恐怕是實力遠超我之上的陰陽師所為。他大概想除掉你你很危險。但因為他沒有辦法,甚至可能只是同情,便沒有殺掉你,而是選擇這樣的方式。我大約能理解睦月君為何只是路過,卻什么也不做評說了。但我與他終歸不同,這件事我沒法當沒看見。”
葉聆鹓疲憊地笑了笑。這番話,令她對謝轍一貫呆板無趣的看法大有改觀。不過潛意識里她就知道,謝公子一定是個好心腸的人呢。
鐘離寒觴微揚起眉“呃,你怎么幫你也說了,這法術”
“年久失修的建筑,總有最脆弱的一面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