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既然不會察覺到,我又如何覺得那是好的改變”
“若察覺到了,你又該悲痛為何會遭遇此事。還是不來的好。”
“啊嗯。”瀧邈又多看了一眼側前方的女人,“說起來,我初次見您的時候,穿的是一身巫女的行頭。但近來好像不見您穿過了。”
“啊,那個才是偶爾穿的。”她笑了一下,“需要頻繁出入神廟時,我會換那件。”
“這樣嗎。”
兩人又不再說話。沉默算不上他們的常態,說的多與少,取決于他們多久沒有見面。他們不是總在見的,但卯月君出任務時,覺得場合還算合適的話,會問問他。他通常會來,反正也沒有什么別的事要做。
清晨的微風一陣又一陣,在寒冬里顯得蕭瑟。他們的衣服都不像是冬日該穿的,但誰也不覺得冷。
“您最近見過如月君與霜月君嗎”
瀧邈又問了。幾乎每次見面,他都會問這個問題,即使知道多半沒有。其實他并不太關心答案,但這更像是某種儀式出于鐫刻記憶的動機。也只有這兩人,在漫長的五百年的時光里,是最為深刻的。他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面容也有些模糊。但他很自信,若是有朝一日有緣相見,他一定能認出他們來。
“沒有。你知道,我們并不怎么見面。不過”
“不過”
“我見了水無君。”
“啊”
水無君他也是知道的,但并不如前兩位那么熟。不過說到底,他和前兩位也沒多熟悉。而對于水無君,是真真正正的一面之緣。她成為六道無常的事,夾在霜月君和如月君間。
“水無君給我的印象很深。雖然我其實連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忘了,是真的沒有注意,也沒有記過。對我而言,她只是個江湖人”瀧邈回憶著,“她的搭檔死時,我是在場的,但精力很難放在她身上,以至于連她在最后喊的另一人的名字也想不起來。”
“也情有可原。畢竟,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
“我只記得你說過,那時追獵我的人名為唐赫。他死了,是霜月君殺的。”
“嗯這件事我也是聽來的。”卯月君的臉上沒有太多情緒,只是平淡地敘述著自己知道的事實,“唐赫啊這個人有些不妙。”
“他不是早就被殺了”
“是轉世。”
“難不成,他還能繼承轉世的記憶這不可能,何況這么多年過去了就算記得,他又能掀起什么風浪呢過了這么久,他也不該還如當初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