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出現在這里,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才沒能及時找我。”
“是了這一路讓人喘息彈琴的時間都不得閑,與友人喝茶閑談也如任務般沉重。”極月君輕輕搖頭,接著說,“我在追尋一位惡使,本用琴聲確認方位。不過彈了這么久,竟沒什么蹤跡,想必已經離開這一帶了。”
霜月君便追問他“那你有什么要緊的事快告訴我,讓我做些什么。”
“不了。”極月君勉強笑了一下,背過身去,“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么姑且處理你的麻煩事更為要緊。”
極月君話音剛落,霜月君忽地從腰間抽出了傘。勢如出劍般迅捷,聲如破空般驚悸。有第三人出現在這樣的對話中,悄無聲息。盡管她屏息凝神,霜月君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存在或許是第二個人,但確乎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
既然這樣,那人也沒有什么可隱藏的了。她躊躇不前,最終還是邁出腳步。當她完全暴露在二人的視線中時,霜月君的眉頭鎖得更緊。
“你是誰你聽了多久”
“真的是你。”
那人并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望著極月君說出這番話。她目不轉睛,瞳孔里始終只能映出那一個人的影子,并未將霜月君放在眼里。霜月君雖然惱怒,但最重要的不是這點,而是她已經偷聽許久的事。她也沒有辯解什么,只是在確認后更靠近了兩步,全無先前的踟躕。
“是你啊,葉姑娘。”極月君像是認識。
若他們真是舊相識,霜月君也沒什么可擔心的,按理說將傘收回去就是了,就當做誤會一場。但是,霜月君沒辦法這么做。盡極月君是那樣溫和可他向來如此,他的態度從不能表明他真正的意圖。憑借直覺,霜月君意識到事實上極月君可能并不歡迎這位來者。
“我一直在找您。”
葉雪詞的聲調中極力壓制了某種熱切,這種熱切令霜月君感到不適也感到熟悉。她是經歷過這種熱切的,盡管現在已經冷卻到判若兩人。而且,她還得找她。因而當極月君遇到相似的境遇時,她難免警惕。
“你不必這樣緊張,”極月君對她說,“只是一位故人。”
故人既然極月君都這么說了,她便緩緩將葉隱露收回傘筒。但她心里還犯著嘀咕,眼里警覺不減。她是了解極月君的,自是比這位姓葉的姑娘更加了解,所以她很肯定,此人會為極月君帶來一定程度的困擾。所以,她還不能離開。
“何必如此執著于找尋什么那樣太耽誤時間。你該有自己的生活。”
“的確是這樣的。我確實沒有刻意打聽過您的消息,或者利用什么追尋您的蹤跡。我知道,您應當不喜歡。我只是只是很驚訝,我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您。”
“嗯,我相信你。”極月君笑了笑,“你在皋月君那里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