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轍走出烏篷,臉色很難看。
“大概是剛才太顛簸,陣法被破壞了,混成一團”
“我們到了。”
這的確是令人受到鼓舞的發言。他們都打起精神,朝著神無君用彎刀指著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前方是一片密集的島嶼。有的島很小,像一塊普通的大型礁石;有的島很大,但也不足以被稱為什么國家。隨著太陽逐漸升起,光芒讓每一座島嶼的輪廓都清晰起來,他們的小船在其中慢慢行駛著。終于,船靠近了一處狹長的海岸線,金色的沙灘在陽光的沐浴下泛著漂亮的光。高高的棕櫚樹驕傲地生長著,連成一片,樹葉隨著海風微微顫動。
這算得上是祥和的場面了。很難想象一千年前曾爆發戰爭的這個地方是什么樣子。
“就是這里嗎”
“是這里,”神無君說,“不過并非是朝廷的渡口。”
船緩緩地靠在岸上,他們都走下船,踩在陽光烘烤過的沙灘上。隔著鞋墊也令人覺得沙子很燙,能暫時忽略了空氣的灼熱。放眼望去,再遠的地方被棕櫚林遮擋,最頂端依稀能看出山的輪廓來。
“我們距離那個天狗冢,還有多遠的路要走”
“這地方不大,但地勢種類齊全。我們要從海邊走到山里。”神無君收起彎刀,向前走去,“這邊的沙子,輕功好的不用脫鞋。”
皎沫還是脫下了鞋,拎在手中,踏在沙灘上,一步一個腳印。問螢不知為什么,也學著去做,隨即便意識到真正與沙子接觸的溫度比想象的還要滾燙,簡直像踩著烙鐵一樣。
“您這樣走沒關系么這也太燙了,走到那邊會受傷的。”
問螢是關心她的。寒觴也提議,要不要把皎沫背過去算了。她卻覺得麻煩,說不定增加了負重,反而令他們難以前行。問螢最終選擇考驗自己的輕功,重新穿上了鞋。
“要不使些法術吧這樣走真的太難受了。”
她還是很關心皎沫,即便她已在問螢身前走了很遠。她回過頭,臉上看不出痛苦。
“沒什么,走吧。當年為了走到岸上我承受的要強烈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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