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抱住他勁瘦的腰身,腦袋依戀地蹭了蹭,“楨哥兒,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崔維楨潰不成軍,再也偽裝不成高冷,他揉著她的腦袋,聲音低沉溫柔,還帶著明顯的愧疚,“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不關你的事,都怪李家與蘇映懷狼狽為奸,我中了他們的圈套,才險些遭難的。”
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葉蓁蓁一陣陣后怕。
她當時是抱著必死之心的,抱住蘇映懷那狗東西的大腿,也只是臨死反撲罷了,她知道蘇映懷會體力不支摔倒,至于他會不會死預料不到,但她肯定是吃不了兜子走的。
那畢竟是衙門,李勛道的地盤。
她沒想到楨哥兒會來到她,還把她帶回家了。
“對了,楨哥兒,你不是在縣學上課嗎怎么會把我帶回家的”
總不能是李勛道好心去叫人的吧
“我擔心你出事,心神不寧就跑出來,沒想到你真的出事了。”
想起昨日的情形,崔維楨臉色又冷下來,“昨天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你算了,不用說了,蘇映懷你狗東西,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葉蓁蓁并未錯過楨哥兒臉上細微的變化,他大約是知道她中了情藥了,心里有些尷尬,又有些難堪,還很好奇她的藥性是怎么解的。
她的身體似乎并無不適之處
她也沒敢多問,知道楨哥兒體貼她,不愿她回憶昨日的屈辱,但有楨哥兒在身旁,她覺得渾身充滿力量,那些遭遇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于是她把昨日種種一一道來,包括她怎么中了藥,怎么刺傷蘇映懷逃跑,怎么出門被抓,怎么害他摔倒的全都說了出來。
當然,她特地留了心眼,沒把蘇映懷扇她巴掌,拽她頭發的事說出來,就怕楨哥兒心疼然而這些,她不說崔維楨也知道了。
隨著她的講述,崔維楨臉色越來越陰沉,抱著她的力道也越來越緊,直到聽聞她不舒服的哼哼聲,才如夢初醒,連忙松開她,“對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了你了”
“沒有,好像扯到頭發,頭皮有些疼”
葉蓁蓁想要伸手摸,立馬被崔維楨擋住了,他的視線從她頭頂脫掉的頭皮略過,眸光微暗,“你的頭皮受傷了,大夫敷了藥,不要亂動。”
“啊啊啊,我不會掉頭發吧”
昨天蘇映懷是拽著她頭發拖她的這么一想,又想殺人了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一根頭發也沒掉。”
崔維楨瞞了下來,“只不過有些出血,日后一個月都不能沾水,日后多用生姜擦一擦,很快就好了。”
葉蓁蓁整塊頭皮都是痛的,尤其是頭頂那塊,好像更痛一些,只是因為敷了藥的緣故,她不知有多嚴重,便也沒有懷疑她打心里拒絕自己禿頭的可能性。
她磨了磨牙,“也不知蘇映懷怎么樣了,若是沒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崔維楨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你放心,蘇映懷和李家,一個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