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在這里”
崔維楨的聲音突然響起,葉蓁蓁才記起她關顧著看熱鬧,都忘記給他送飯了,連忙把食盒遞過去,順便說了方才發生的事。
“經此一事,三叔也該清醒了。”
對他來說,既是幸運也是殘忍吧。
果不其然,經過鐲子事件后,不管李二娘使出什么法子,都不能在進入葉三勇家半步,至于葉世明,荷包中沒銀子,又劣跡斑斑,再也沒有人愿意搭理他,他徹徹底底地低調起來。
二房如何,葉蓁蓁一概不管,把心思放在胭脂坊和崔維楨身上。
胭脂坊已經步入正軌,王祁來信中,也說了族中嫡支好幾房人都在滿庭芳湊了分子,首月分紅時不若預料時大賺特賺,紛紛向王祁追責,然后才知道胭脂坊已經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
他們不是不想大鬧,一來理虧,二來胭脂坊的東家是崔維楨的妻子,換而言之就是崔維楨的產業,在族中爭取拉攏他的情況下,他們膽敢找崔家的麻煩,肯定逃不過族規的責罰,于是這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葉蓁蓁得以清閑,專心照顧崔維楨。
鄉試時間定在八月五號,如今已經是五月份,三月的時間,眨眼便至,這期間崔家人小心備至,連說話聲都變小了,就怕打擾到崔維楨學習。
剛進入八月,葉蓁蓁就忙碌起來,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通,準備與崔維楨上府城。
崔大娘也收拾了包裹,與他們說道,“考完試還要等出榜,算起來要在府城住上一月之久,干脆大家都去吧,免得我一個人在家掛念。”
也行啊。
崔維楨頗為無奈,但也不能反駁親娘的話,就這樣,帶上一家子人兼下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府城。
府城繁華依舊,但知府已經換了人,秦知府濫用職權誣陷良家婦女的事跡,被回京后的周蔚然不客氣地參了一通,沒過多久就被發配到南蠻之地當知縣了。
因此崔家一家子搬到府城,也不擔心有舊仇作祟。
這次居住的不是于大娘的院子,而是葉蓁蓁和崔大娘一開始上府城,租了一年的大院子,如此裝下一家子還有剩余。
崔大娘安定下來就帶上禮物去拜訪于大娘,葉蓁蓁便問崔維楨,“楨哥兒,咱們的院子還有剩余的屋子,你有沒有同年好友需要邀請過來住的”
她這么問也是有原因的。
府城隨處都是各縣趕考的秀才,客棧爆滿,院子又貴,選擇居住的地方就是難題,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先定了一年的房子,不然現在也得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崔維楨聞言就搖頭,“不用了,只是一進的院子,你和娘都是內眷,他們住進來也不放心。來府城之前,我問過張遠和徐子欽,他們打算與人合租院子,落腳后會來拜訪,你不用操心。”
這一年到頭下來,與崔維楨相處得最好的也就張遠和徐子欽了,他們時不時上門蹭飯,葉蓁蓁對他們也多有了解,知道他們家境都不錯,租院子并不算什么,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