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安靜靜地哭著,看起來可憐極了。
崔維楨最受不住她這副模樣,心里那點火氣立馬消失無蹤,嘆了口氣,把人摟入懷中輕哄道,“好了,別哭,我只是來赴宴而已,伺候的姑娘我連衣角都沒沾到,并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若是不放心,我現在就和你回去。”
葉蓁蓁是來捍衛他貞操,而不是來搗亂的,自然沒有應允,立馬把人推開,理所當然地說道,“那怎么行,這是吳學士設下的迎新宴,你作為新人,怎么能不合群呢你必須留下來。”
崔維楨“”
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葉蓁蓁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來監督你的”
“胡鬧”
崔維楨是真的生氣了,板著臉訓她,“也不看這是什么地方,你一個弱女子也敢闖進來,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他早就發現了,葉蓁蓁對這個世界的人和事缺少一份敬畏,也不知是什么給了她錯誤的認知,覺得處處和平,治安穩定的。
看出崔維楨是真的生氣,葉蓁蓁立馬慫了,討好地摟住他的胳膊,道“你就在這里,我能遇到什么危險啊。再說了,我花了銀子消費,清風樓就有義務保障我的安全,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騷擾我,讓龜公打出去就是了,我有的是銀子。”
她說這話時,神態十分自然,像是有過豐富的經驗似的,崔維楨瞇了瞇眼,問道,“你以前去過風月場所還被騷擾過”
“那是沒有。”
葉蓁蓁前世作為富二代,圈子里的聚會自然參加過,大多是酒吧夜zong會等場所,偶爾也遇到過幾個不長眼的登徒子,但這些人才剛開始糾纏就被店里的保鏢給解決了,倒是沒遇到什么麻煩。
在她認知里,清風樓和后世的夜zong會差不多,龜公就相當于保鏢,壓根就不擔心會遇上登徒子,熟料這副老司機的架勢,直接引起了崔維楨的懷疑。
她嚇得大喘氣,生生地改了口,無辜地看著崔維楨,道,“你也知道,我二叔是風月場所的常客,這些我都是從他那兒聽說的。”
呵呵,我信你個鬼哦。
崔維楨微妙的笑了,“我倒是不知,你二叔還會與你說這等污穢之事。”
葉蓁蓁的臉都快僵了,總覺得崔維楨的眼神很不對勁,像是要捉奸似的不對,角色什么時候調換了不該是她來捉奸嗎
她整個人都麻木了,不負責任地把黑鍋朝八百里開外的葉世明身上甩,“我二叔那人你也知道,葷素不忌,恬不知恥,什么話都能說得出來,當然,這些都是我從他那兒偷聽到的。”
崔維楨似是信了,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容更加溫和,葉蓁蓁卻覺得有股寒意從天靈蓋蔓延而下,生生打了個寒顫。
她有預感,這事兒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