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很快就打消了不合實際的胡思亂想,因為墜落在地的青蛇緩過勁后,蛇首晃悠著抬起啦,蛇信嘶嘶地吐出,辨別了空氣中的味道后,轉首對上了葉蓁蓁。
“啊啊啊”
又是一串響亮的尖叫,不過這次不是葉蓁蓁,而是丫鬟們被嚇得,她們的臉色都白了,卻還是大著膽子跑來擋在她跟前“夫人快跑,有蛇”
葉蓁蓁最怕冷血動物,此時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正想著繼續用竹竿捍衛安全時,崔維楨已經走過去,單手捏住青蛇的七寸拎了起來。
“嗷嗷嗷”
這下葉蓁蓁和丫鬟們齊齊嚎叫起來,葉蓁蓁不敢看崔維楨,連忙扭過腦袋,嘴里不停地催促道“快丟掉維楨,快把蛇丟掉,別被咬了”
“別怕,這是菜花蛇,沒毒。”
崔維楨的聲音沉穩有力,聽不見半點慌張,葉蓁蓁的情緒被安撫下來,剛轉過頭就看到崔維楨手上一揮,他手上的菜花蛇便呈拋物線狀被拋起,越過高高的圍墻,落到了隔壁宅子。
葉蓁蓁“”
她有些驚訝,又有些不可思議,瞪大了雙眼看著崔維楨,只見他清俊的面容看不到半點促狹和惡作劇,而是君子端方,正經極了。
一時間她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糾結地看著他,提醒道“隔壁是風尚書的府邸。”
“我知道,菜花蛇而已,沒關系。”
崔維楨一本正經,壓根兒沒把這兒當一回事兒,走過來攙扶著她在軟榻上坐下,把手搭在她手腕上,擔憂地問道“有沒有被嚇到現在坊門關閉,請不了大夫,看來明天得請個大夫常駐家里才行。”
他的表情切換得太過自然,要不是葉蓁蓁三觀正常,幾乎都要被帶歪了,她萬萬沒想到,一向自持身份體面的崔維楨,居然會做出這種幼稚又不道德的事兒,居然有種詭異的反差萌。
不過,被丟蛇的是尚書府想想還是挺帶感的。
咳咳,葉蓁蓁連忙止住腦海里不符合社會價值觀的想法,談起了大夫問題“這倒是個問題,永嘉坊不比聚仁坊,坊內住的都是皇親國戚,街頭巷尾連個擺攤的都沒有,更別說酒肆醫館了,還是多花些銀子養個大夫,平日里有個頭疼腦熱也能方便。”
葉蓁蓁對于家庭醫生接受良好,她現在畢竟是雙身子的人了,日后臨產什么的都少不了大夫,再加上家里大大小小的,人吃五谷雜糧免不得有個病痛,有專門的大夫是再好不過了。
崔維楨點頭,心里想著清、河的余大夫,當初他揭穿小張氏的陰謀,得罪了崔家大房,如今在清、河過不下去,前陣子已經寫信過來投靠,算算日子也快到了,正好把人留下來當大夫。
兩人都各自想著事,葉蓁蓁緩過神來,才注意打崔維楨的手一直搭在她手腕上,她才剛平息下去不久的雞皮疙瘩又冒起來了,聲音也跟著打顫“維楨,你能不能松開我的手”
崔維楨察覺到她脈象跳得很快,心中暗暗詫異,但還是依言松開手,關切地問道“怎么了”
葉蓁蓁盯著他的手“你剛剛抓蛇了,還沒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