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想起中午的膳食,崔維楨的臉色稍稍軟和,葉蓁蓁心知有戲,繼續厚著臉皮演起了苦肉計“我已經許久沒吃零嘴了,果脯啊飴糖啊,全都交給你鎖上了,這些天就吃了幾顆烤栗子而已,你忍心和我計較嗎”
“哦你去接旺仔和執明下學的路上,就沒有偷偷買零嘴吃”崔維楨似是無心地問了一句。
葉蓁蓁心中一緊,眼睛瞪得溜圓,聲音大得很“沒有的事誰給你造的謠”
崔維楨一眼看破她的心虛,他只是詐一詐,還真把她給詐出來了,果然不出所料,蓁兒是不會老老實實地忌嘴的。
他抬眉看她“哪需旁人造謠京城市井的大小消息,但凡我想知道,哪有什么能瞞得住”
葉蓁蓁“”
大意了,崔維楨手下的眼線沉寂許久,她差點忘記他們當初是怎么在京城攪風攪雨了。
葉蓁蓁徹底蔫了下來。
崔維楨毫無同理心,臉上甚至還帶著愉悅的笑意,摸著葉蓁蓁的腦袋說道“這次該長教訓了,再戒零食一個月。”
這對葉蓁蓁來說是天崩地裂也不為過,她拉住崔維楨的袖子,擠出了兩滴眼淚“楨哥兒,你就不能網開一面嗎兩個月不能吃零嘴,對我來說太殘忍了。”
崔維楨有意治一治她耍小聰明的脾性,非常堅定地無視了她的苦肉計,搖頭道“不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態度堅決,任憑葉蓁蓁怎么撒嬌賣乖都不肯動搖半步,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葉蓁蓁又氣又難過,一骨碌地從他身上爬下來,惱羞成怒地跺了跺腳,冷哼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從今兒個開始,你去偏房睡日后你自個兒在衙門用午膳,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崔維楨“”
大意了,他竟是忘記了,蓁兒并非君子,人家還可以無理取鬧。
無論是住偏房,還是在衙門用膳,崔維楨都一萬個不愿意,但若向蓁兒妥協,豈不是顯得他毫無底線
崔維楨陷入了兩難之境,還未等他做出抉擇,葉蓁蓁已經氣沖沖地走出內室了,外頭傳來她和兒子的笑鬧聲,仔細一聽,一時辨別不出她剛剛生氣的痕跡。
究竟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崔維楨估摸不準,但無論真假,他得罪了蓁兒是肯定的,只是,要怎樣才可以保住自己的福利呢
外邊的笑聲一陣陣傳來,崔維楨眉頭一挑,頓時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