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晴朗無云的天空,突然響起一聲悶雷,很響亮,似是狠狠的撞在人的心口上。
裴衍睜開眼睛望著天,低低笑了起來“既定的命運多沒意思與天斗,才更有成就感呀”
那一聲雷很沉很重,所有人都聽到了。
普通人聽到也就聽聽而已,只以為不久后或許會下雷雨。
楚泱停下腳步望著天空,有些不解,天道在警告誰嗎
特異局中,趙博祥等人正在激烈的辯論著什么,乍然聽到這聲驚雷,都微微一驚。
“難道又有禍事要發生了”
他們的對面,一個年輕人正低垂著頭安靜的坐在輪椅上,哪怕聽到這聲雷,也不曾抬起頭。
他一頭雪白的銀發挽著一個古樸的發髻,發梢間只是橫插著一只桃木雕刻的簪子,粗糙陳舊,顯然已經帶了很多年了,對他來說很珍貴之物,所以即便如此舊了,邊角有些破損,他也舍不得換下。
好在那雷聲雷只是一聲而已,很快趙博祥等人便再次的將注意力放在了之前討論的問題上。
趙博祥對沉默的銀發男子說道“清竹,那楚泱是個極陰之女,這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對鬼怪邪物的吸引力有多大,普通人尚且都是大補,更別說現在她一身靈力,如果哪一天被人利用,或者自身做出什么事情來,后果將不堪設想”
玉清竹微微抬眸,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清冷淡漠,俊逸的臉上并未對趙博祥的話有任何的反應。
他微微啟唇,聲線淡漠如冷泉,淡淡道“她可曾傷人性命,濫殺無辜”
趙博祥一愣,還是柳詩穎接話的“不曾,甚至還曾經救過我和趙天師秦天師他們。”
趙博祥瞥了柳詩穎一眼,似是對她的插話不滿“這些我承認,但并不足以證明她就是真心,防患于未然啊清竹”
玉清竹接著問“她可曾有覆滅玄門,傷及龍脈”
柳詩穎答得更脆了“當然沒有,她可好了,玉師叔,楚泱真的很好很好”
趙博祥大怒“長輩說話,哪里輪得到小輩插嘴”
柳詩穎面無表情的懟了回去“趙天師,我只是實話實說,并未捏造事實。玉師叔是想要了解事情真相,我說的有什么錯”
趙博祥氣急,玉清竹卻依舊不溫不火“既如此,她一沒有傷人性命殘害無辜。二沒有危害玄門傷及龍脈,趙天師又何來畏懼”
在場的人中,就算是沈遲作為特異局的局長,但在身份資歷尚,面對趙博祥這些老天師的時候,也不得不和風細雨,態度帶著些許的恭敬。
可是玉清竹并沒有,自始至終都態度淡漠疏遠,對待誰都是一模一樣的保持距離。雖然年輕,可是論輩分,他和趙博祥是同一輩,論實力,他甚至遠高于他們。
并非傲然目空一切的不將人放在眼里,而是他性子如此。
趙博祥被他的話反駁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玉清竹身后的清秀少年已經推著玉清竹轉身離開了。
玉清竹離開,趙博祥等人也相繼離開。
柳詩穎走在最后,心情甚好的揚起嘴角。
玉師叔雖然冷淡了點,其實還是挺公正的,這個結果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