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小卒從歇斯底里的咆哮,到最后無可奈何的求饒,嗓子都喊啞了,可身后那雙手一下也沒停。
摸完他的頭摸他的胸,摸完他的胸摸他的背,摸完他的背還他娘的往下摸
就在他悲憤欲死時,雙手突然毫無征兆地自墓碑上掙開,猝不及防閃到了身體,整個人往后仰面跌倒。
咚
熟悉的碰撞聲,熟悉的觸感。
張小卒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摔進了棺材里,想也不想兩只腳向上踢去,欲阻止棺材蓋棺。
砰
但棺材蓋重的就像一座山,直接壓彎他的膝蓋,蓋上了棺材。
砰砰砰
他接著用腳踢,但和昨天晚上一樣,無論他用多大力氣,棺材蓋始終紋絲不動。
吸溜
張小卒從布兜里拿出一顆炎心果,放到嘴邊啃了一口。
針扎的辛辣感瞬間充斥他的口腔,讓他瞬時精神抖擻。
他想以這種方式刺激大腦,抗拒棺材里讓人昏睡的幽香,只要睜著眼睛不睡覺,就不會在墓碑上刻字。
可是當棺材里的幽香甫一彌漫開來,他只聞了一下就精神萎靡,昏昏欲睡。
他用最后一抹意識把炎心果送進嘴里,但根本不起作用,眼皮一合便就沉沉睡下。
噔噔噔
黑暗跑去,光亮重新回來。
張小卒正趴在陡峭的山坡上,像昨天早晨醒來時一樣,一只手拿著根木棍,一只手拿著一塊石頭,一下下敲打著,在地上刻字。
“張”字刻完,“小”字刻了一半,整體速度要比昨天慢一些。
“操”
張小卒睜眼醒來,扔掉手里不知哪里撿來木棍和石頭,盯著地上的刻字無力地罵了句。
他伸手把字抹掉,然后檢查了下炎心果,還好,都還掛在腰上。
昨天見到牛大娃的悲慘遭遇,他當時就把炎心果從腹部移開,脫下衣服做成一個布兜,將炎心果裝在里面掛在側腰上。
他可不想成為用炎香果擦褲襠的第二人。
“我操我操我操”不遠處突然響起牛大娃的驚悚叫聲。
張小卒望了過去,其實他睜眼醒來后的第一時間就看了一眼牛大娃,發現牛大娃和他一樣,正在地上刻字,所以聽見牛大娃的驚叫聲他一點也不驚訝。
牛大娃也恰好向張小卒望過來,不等他發問,牛大娃就叫道“卒子,我昨晚也碰到墓碑了,和你講的一模一樣。你看,我也在地上刻了字。”
他指著面前的地面對張小卒說道。
張小卒點了點頭,一臉苦笑道“我昨夜繼續碰見墓碑,墓碑上多了一個字,就是說你在地上刻的字,同時也是刻在墓碑上的。”
牛大娃聞言大驚,問道“那要是整個名字都刻完,之后會怎樣”
“我想可能就躺在棺材里永遠醒不過來了,我猜的。”張小卒臉色難看道。
“可怕。”牛大娃悚然道,隨即目光一寒,聲音凜冽道“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予以反擊。走,上山,干他丫的”
“昨天晚上我還遭遇了另外一件更可怕的事。”張小卒艱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