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姑娘是在怪蘇某嗎”蘇謀突然開口道。
“哪敢。”齊蓉兒撇撇嘴,卻也不敢再說譏諷的話,怕把蘇謀給激怒了。
“既然已經謝過,那咱們便就此別過吧。”張小卒拱了拱手,隨即轉身就走。
張小卒走的太突然,以至于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
“諸位再見啦”齊蓉兒最先反應過來,樂呵呵地朝黑臉的秦心如擺手道別。
瞅著秦心如吃癟的表情,齊蓉兒心中暗爽不已。她本以為張小卒會礙于秦心如三人尊貴的身份,委曲求全和他們保持良好的關系,萬萬想不到張小卒這么耿直,一點也不給秦心如三人面子。
“這小子有古怪,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否則對秦家姐妹的態度不會轉變這么大。”齊蓉兒跟在張小卒身后,瞅著他的背影暗自琢磨著。
“張小卒,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秦心如從愣神中醒來,忙黑著臉叫住張小卒。
“抱歉,我已經宣誓效忠齊姑娘,成了她的扈從,所以不會加入你們城主府的。”張小卒腳下不停,頭也不回地應道。
秦心如一愣,臉色愈加冰冷,咬著牙道“你都聽見了”
張小卒停住了腳步,但并未回頭,道“我耳力向來不錯,該聽的和不該聽的都聽見了。在我看來,高高在上施舍下來的感謝,并不是你說的榮譽,而是裸的侮辱,對人人格的侮辱,所以這樣的感謝不要也罷。另外,其實我的意識比我的身體先一步醒來,所以發生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說實話,秦大姑娘的行事作風恕在下不敢茍同。”
張小卒此言一出,秦心如頓感尷尬難堪,就好似自己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全被張小卒窺視了一般,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讓她火冒三丈,沖著張小卒冷喝道“放肆本小姐何等身份,行事作風也是你一個山野獵戶敢評論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張小卒道。
“所以你要效忠齊家與城主府做對”秦心如語氣凜冽,“你可聽說過一句話,良禽擇木而棲。”
“我無意與城主府做對,可也不覺得城主府是個好的棲身地。”張小卒道。
秦心如瞳孔猛地一縮,聲音已然冷到極點,甚至已經帶著殺氣,道“那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今天你怕是走不出黑森林了。能為我所用者生,不能為我所用者死像你這樣的人才,怎敢放任你在敵人家茁壯成長,還是早早扼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