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規矩,狗屁的君子報仇,老子的仇向來都是當場就報”張山已是怒到極點,哪還顧得上規矩不規矩,怒罵著躍上擂臺,先給張岳收尸,將其尸體抱到擂臺邊緣放下,然后折身就撲向張小卒,同時喝道“小畜生,老子要讓你和
你的兄弟一起給我弟弟陪葬”
他沒有用兵器,因為他修煉的武技是一套拳法。
他一拳轟向張小卒,拳頭表面有淡藍色的光芒流轉,那是他的真元力。他赫然是一位跨入海之境的修者。
“避其鋒芒,不可硬接”周劍來看見張山顯露出的真元力,立刻提醒張小卒。
“”陸開學半張著嘴,兩只拳頭緊緊攥著,一顆心懸在嗓子眼,緊張地無法呼吸。同時心里怒罵著這群烏龜王八蛋,完全不講擂臺規矩。
“少年郎加油”
“少年郎必勝”
“干他娘的”
人群在那邊擂臺搶完了清水全都圍聚了過來,并異口同聲地給張小卒加油助威,期望張小卒和周劍來一樣,贏幾桶清水分給他們喝。
張小卒縱身后躍,退至擂臺邊緣,蹲身把牛大娃放下,隨即身子彈地而起,正面迎向緊追而至的張山,一拳轟出,欲與張山的拳頭硬剛。
“找死”張山冷笑,他不知張小卒哪來的勇氣,竟然敢用一只肉拳和他真元力包裹的拳頭硬剛,無異于雞蛋碰石頭,找死。
“給我碎”張山大喝一聲,包裹在拳頭上的淡藍色光芒大盛,欲一拳把張小卒的拳頭連帶整只右臂轟成肉泥。
周劍來瞪著眼,不明白張小卒為何選擇正面硬剛,他心中的想法基本和張山一致,也覺得張小卒是自尋死路。
“吼”
張小卒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或許是因為和黑巨猿呆的時間太久,以至于都學會了黑巨猿的怒吼聲。
砰
兩拳撞擊在一起,發出一道厚重的碰撞聲。
咔嚓
張小卒腳下的木板不堪負重,瞬間崩碎塌陷,他半個身子陷了進去。
擦嚓
張山身體后仰,雙腳腳掌擦著擂臺表面倒飛了出去。在厚重的木板上生生劃出兩道兩寸多深的凹痕,他的一雙硬靴底都被磨透了。
張小卒一步未退,張山倒飛,硬靴底都磨透了,這一拳孰強孰弱顯而易見。
張小卒雙手撐著木板的斷面翻上擂臺,看向退到擂臺邊緣的張山,漫不經心地甩甩手,淡聲道“不過如此。”
不是他有意輕視張山,而是相較于黑巨猿的拳頭,張山這一拳對他來說確實是不痛不癢。
擂臺下面周劍來目光震顫,這一拳讓他不得不對張小卒另眼相看。
在此之前,他雖失了右臂,但傲氣依在,自小到大養成的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還在,所以他看張小卒還是以俯視的目光審視,因為張小卒低微的身份以及先天閉塞的戰門,讓他下意識地小瞧張小卒。
可張小卒這一拳過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以一只肉拳硬剛海之境修者的暴怒一擊,非但毫發無損,反而剛贏了,并且可以說是壓倒性勝利。
這是怎樣強悍的肉身強度
周劍來一時間無法想象,而且自問做不到。
“小畜生,你找死”張山咆哮怒吼,怒不可遏,同時也羞憤難平。
海之境的修為,竟被一只肉拳擊退,簡直是恥辱。
只見他雙臂一振,體內發出一連串急促的噼噼啪啪的爆豆聲,他的身軀緊跟著暴漲一截。一塊塊肌肉高高隆起,撐得他的勁裝黑衣幾近裂開。一根根鼓起的青筋,好似一條條粗大的蚯蚓在皮下蠕動,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