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自修煉至今一個月有余,全靠自己摸索以及黑巨猿的“特殊照顧”,如瞎子過河一般,摸索前行。而趙全和周劍來的及時提醒,就如在他前行的道路上點燃了一盞明燈,指引他走向正確的道路,不要掉進無盡深淵里。
“多謝趙大哥和周大哥點醒,否則小弟必將墜入迷途。”張小卒朝趙全和周劍來躬身行禮,發自肺腑地感激。
說完他猛地挺起胸膛,展開身軀,不再畏畏縮縮,目光灼灼地盯著流淌的河流,語氣鏗鏘道“區區水流,吾何懼之區區女鬼,吾當斬之而后快”
周劍來盯著張小卒,只覺強小卒好似沖破了一道枷鎖,整個人一下子變得不一樣了。
在此之前的張小卒,總給人一種平淡無奇的感覺,盡管知道他天賦驚人,戰力強悍,可總感覺少點什么,現在周劍來知道他少了什么了,他少了一股銳利之氣,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種銳利,而是與天爭鋒的銳氣。
此時此刻,張小卒有了這股與天爭鋒的銳氣,給人外表上的感覺好像一下精神了許多。
張小卒脫掉衣服,渾身猙獰的疤痕在火把的照耀下呈現在眾人眼前。除了周劍來外,所有人無不到吸一口冷氣。他們這才想起第一天進山洞時,張小卒講述他在黑森林里的經歷時,曾說過一句話,他差點被一個大牙首領活剮了。當時聽的時候,他們下意識地以為張小卒的話有夸張之嫌,直至此刻看到張小卒滿身蛛
網般的猙獰疤痕,他們才知張小卒說的一點也不夸張,他真的差點被活剮了。
“干”趙全突然拍打水面怒罵了聲,望著張小卒的滿身疤痕舔了舔嘴唇,露出一臉羨慕之色,恨恨道“老子入伍已經十年之久,也曾真刀真槍打過幾場硬仗,身上留下五道疤,老子在新兵蛋子面吹噓了好幾年,可與你們三個毛頭小子一比,老子簡直無地自容。”
張小卒撇嘴到道“滿身是疤有什么好的”
“你懂什么”趙全瞪眼道,“對我們軍人來說,傷疤就是榮耀,當兵的身上沒塊疤,你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
咕咚
張小卒平地躍起,一頭扎進河里。他一口氣潛到河底,然后慢慢睜開眼睛。
河水很深,火把的光透不到河底,所以入目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沒有女鬼。
雖然客服了心理障礙,可睜眼沒看到女鬼,還是讓張小卒抑不住長舒一口氣。他在水底吐盡胸中濁氣,然后雙手劃水,快速往水面浮去。
然而在他即將浮出水面之際,他的眼角余光猛然間掃到一張蒼白但漂亮至極的臉龐,那烏黑的頭發正隨著流水飄動,那空洞無神的眼睛正盯著他,那眉心之間有一道豎直裂開的縫隙,猶如一只豎眼,但里面是空的,好似少了一顆眼球。
嘩
張小卒上浮的速度很快,當他眼角余光掃到蒼白臉龐時,沒來得及停止就已經竄出水面。他甫一出水面,氣都沒喘一口就猛地扎回水下,目光快速地四下尋找,但是并沒有看見蒼白面龐。
“難道是幻覺了”張小卒重新浮出水面,心里不確定地嘀咕道。
“時間到,趕緊上岸穿衣服。”趙全突然大聲吆喝道,打斷了張小卒的思緒。
“干”張小卒大叫一聲,他才剛剛下水,還沒來得及洗呢,忙雙手并用搓身體,再無心思尋思女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