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見房間外的吵鬧,尚不知道外面發生什么事,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從外面暴力破開,兩扇房門直接脫離門軸摔進房間,在地上摔得稀巴爛,房間里霎時間木屑紛飛。
宇文睿等人全都冷不丁嚇了一跳。
待看清闖進來的人是牛大娃后,宇文睿砰的一聲拍桌而起,喝道“牛大娃,你發什么瘋”
牛大娃卻是不理他,徑直走向金芷卉。
倒是隨后跟進來的阮心遠應聲道“聽說宇文公子在樓上喝得興起,還讓金仙子起舞一曲,故來蹭兩杯水酒,沾沾眼福,欣賞一番金仙子的優美舞姿。”
“阮心遠”宇文睿看向阮心遠,冷聲道“今天是全城同慶的特殊日子,我不想和你鬧。趕緊帶著這個瘋子離開,我可以當什么也沒發生。若不然”
他以為是阮心遠慫恿牛大娃來鬧事的。
阮心遠朝宇文睿聳肩道“可不是我讓牛兄弟來的,而是牛兄弟自己找上門來的。宇文睿,你這人可真是不地道。難道你不知道金仙子是牛兄弟已經認定了的女人嗎你竟然讓金仙子賣舞給你們喝酒助興,實在太過分了。牛兄弟聽了后自然是不能忍,沒上來直接和你開干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阮心遠,注意你的言辭”宇文睿聞言大喝,因為阮心遠字里行間包藏禍心,欲陷他于不義。“賣舞”二字直接將金芷卉的身份降到如歌姬一般,眼下之意就是金芷卉在他宇文睿的眼里不過是個賣弄紫色的歌姬而已。此乃誅心之言,若他沉默不應聲,聽在金芷卉耳朵里,金芷卉難免不會多想。
遂而辯解道“縹緲宮金仙子,身嬌體貴,何等高貴身份在下便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讓她舞曲助興。是金仙子自己要舞曲為大家助興的,在做的都可以作證。”
“放你娘的狗臭屁”他話音未落,阮心遠就破口大罵,道“你若不開口,金仙子會答應我就不信金仙子已經自賤到給一桌臭魚爛蝦舞曲助興的田地。瞅瞅你們這桌子坐的都是什么人,除了尊貴無比的蘇公子外,還有哪個有資格和金仙子同坐一桌的。”
說完朝蘇謀歉意地拱拱手。
蘇謀聽見阮心遠罵他是臭魚爛蝦,正要發怒,不曾想阮心遠緊接著一句把他抬得高高在上,當即挺了挺腰桿,心里的不悅一掃而空,朝阮心遠拱手回禮,覺得他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阮心遠目光再次看向宇文睿,不等他開口辯解,接著說道“你這家伙看似斯斯文文,實則心機深沉,腹黑無比。你明知道金仙子鐘情于你,可你并不喜歡金仙子,但你并沒有強硬拒絕,讓金仙子死心,而是欲拒還迎,玩弄金仙子的感情。嘖嘖,老子只看一眼就知道,坐在你身邊的這位水靈靈的小姑娘,肯定是你另尋的新歡。”
阮心遠的嘴巴著實厲害,
他也不管對還是不對,反正只要能摸黑宇文睿,聽上去又合情合理的話,他都往外說。始終秉承一個原則,管你們信不信,反正說出來老子心里就舒暢,就高興。
“阮心遠,你放屁”宇文睿被阮心遠氣得爆了粗口。
“你敢對天發誓你對身旁的這位小姑娘沒有一點非分之想嗎”阮心遠冷笑問道。
“哼”宇文睿衣袖一甩,道“你讓本公子發誓本公子就發誓,你當本公子是街邊的阿貓阿狗嗎”
“就知道你不敢。不敢便是心緒,心緒便是承認。”阮心遠嘴角不由地勾起,感覺又捏住了宇文睿的痛處,心里甚是開心,“宇文睿,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最了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所以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便是我,你撅撅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你”宇文睿雙手十指猛地握起,指節攥得咯吱作響,恨不得一拳打爛阮心遠的嘴,然后扯出他的舌頭割下來下酒,讓他變成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
牛大娃走到金芷卉面前,臉上的怒氣頓消,對起燦爛的笑臉道“婆娘,跟我們下去喝酒吧,保證比在這里喝得舒暢盡興。”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金芷卉冷臉看著牛大娃,慍怒道。
阮心遠和宇文睿的對話她都聽在耳朵里,心里苦澀不舒服,正如阮心遠說的,她還沒下賤到隨便給人舞曲助興的田地,若非宇文睿開口她怎會自降身份,可宇文睿卻一推干凈。
然而讓她更傷心的是,宇文睿被戚喲喲拒絕后,竟然這么快又找了一個女子,壓根就沒考慮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