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惡劣法”蘇翰林好奇問道。
“拓州節度使廣景朔,家中三族男丁被人捆綁在大街上,于光天化日之下幾近屠戮殆盡,行兇者竟然是南境雁城的士兵,最高將領名叫趙全。”蘇洄道。
“行此大兇,必有大仇,更何況還是千里尋仇。”蘇翰林道。
蘇洄接著說道“行兇原因是趙全率領雁城士兵去韶山城收購糧食,糧食收滿糧隊回城路經拓州城時,中了水賊的計謀,被水賊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糧袋掉了包。
趙全發現糧食被偷后大怒,領兵殺回,剿了水賊,水賊說是拓州節度使指使他們干的,趙全調查也不調查一下,竟輕易聽信水賊之言,領兵強闖拓州城,為逼廣景朔就范,便下令捉了廣景朔三族親眷,一直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逼得廣景朔不得不當街下跪承認罪行。”
“像趙全這等知法犯法,害人倫禮法,視生命如草芥,嗜殺成性的殺人狂魔,必須嚴懲不貸,以正法典”
蘇洄氣怒難平道。
“那廣景朔究竟有沒有勾結水賊偷官糧呢”蘇翰林問道。
“廣景朔屈打成招,承認了。”蘇洄憤懣道。
“然后呢丟失的軍糧找到了嗎”蘇翰林問道。
“沒找到。”
“廣景朔悲傷過度,在拓州大牢里自縊身亡。”蘇洄哀傷道,“堂堂州城節度使竟落得如此悲涼下場,實是令人心情沉重。”
“就沒有后續了”蘇翰林好奇問道。
蘇洄愣了愣,臉上露出尷尬表情,他這才發現自己好像還沒看完密折,立刻告罪一聲,走回桌前翻閱只看了一半的密折。
“簡直”蘇洄搖頭苦笑,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如何”蘇翰林問道。
“趙全之所以肆無忌憚,是因為有一個叫張小卒的家伙做靠山,因為這張小卒手里有一支天子令箭。”
“哈,怎么到哪都有這小子接著講。這小子又干什么狂事了”蘇翰林聽見張小卒的名字,頓時興趣更濃。
“廣景朔承認他勾結水賊偷了官糧,但是又說是沾州汝家,汝俊晤和汝恒父子倆讓他這么干的。”
“張小卒用天子令箭調動拓州守城軍,聯合雁城軍,日襲千里,強闖沾州,圍了汝家。”
“汝俊晤和汝恒在張小卒的刑訊逼供下承認軍糧是他們偷的,汝老將軍怒其不爭,盛怒之下殺了二人。并答應歸還軍糧。”
蘇洄講述道。
“所以,到頭來并沒有冤枉誰。”蘇翰林道。
“就算沒有,張小卒和趙全的行為也不對,他們完全有時間調查清楚后再行動,而不是隨意聽信水賊的話,以血腥暴力、草菅人命,幾乎沒有人性的方式解決問題。對這二人,應當嚴懲,以儆效尤。”蘇洄道。
“嗯”
蘇翰林沉吟一聲,而后命令道“傳朕的命令,從今天開始,減少所有皇子公主的吃食,一天只準吃半兩米,喝一口水,為期十天。告訴他們,朕會派人暗中監督,休要以丹藥等物偷奸耍滑,膽敢違令者,直接逐出帝都,包括太子。”
“諾”老太監封余休領命道。
“這”蘇洄瞠目結舌,囁嚅道“父皇,是不是兒臣哪里說錯了”
“把這封密折存好,十天后你再批閱。”蘇翰林吩咐道。
“兒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