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力在他腳掌上迅速凝聚,這一腳若是踏實了,李安必然腦袋開花,有死無生。
“哥”李然凄厲慘叫。
“哈哈哈”李安張口狂笑,渾然無懼。
臺下人皆不忍直視,或轉頭或閉眼。
砰
一聲巨響。
氣流激蕩,碎石四濺,然而卻不見鮮血刺目。
仲友武踏空了。
那些轉頭或閉眼的人,聽出聲音不對,不禁好奇地轉過頭或睜開眼,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然后他們發現,擂臺上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而李安已經自張友武的腳下逃脫,并被挺拔身影護在身后。
眾人的視線第一時間看向挺拔身影的臉龐,想知道來人是誰,卻發現是一個陌生面孔,不由細細打量起來。
眉眼口鼻五官稀松平常,不俊,但也談不上丑。
倒是一身暗紅色的錦衣長袍,把他挺拔的身材襯托的恰到好處,使其整體氣質提升了一大截。
若單看相貌,此人年齡似乎不大,也就十七的樣子,可其身上卻透著一股莫名的滄桑感,讓人摸不準他的真實年齡。
“是他”
所有人都在疑惑挺拔身影是誰時,唯有李然心中驚呼一聲,認出來人竟是她偷偷帶進學院的兩人中的一人。
她的呼吸突然一陣急促,一顆絕望無助的心,又重新燃起希望。
挺拔身影不是別人,張小卒是也。
“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哥哥”李然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向張小卒急切哀求道。
張小卒轉頭沖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
仲有武見張小卒竟然答應救李安,臉色當即冷了下來,把張小卒上下打量一番,怒聲喝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公然破壞生死擂臺的規矩”
“南境,張小卒。”張小卒答道。
張小卒暖心的微笑,以及聽見擲地有聲的“南境”二字,李然突然撇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流落異鄉,受盡欺凌的無盡酸楚,和絕望之際遇到故鄉人仗義相助的溫暖,充斥她小小的心田,激蕩不能平靜。
“南境人”仲友武眉頭微皺,隨之冷笑問道“你是來替他磕頭認錯的嗎”
“不”張小卒搖搖頭,冷然道“我是來讓你給南境人磕頭認錯的。”
不過話音剛落,卻又語氣一緩,接著說道“鑒于你年紀尚小,不諳事理,且輕饒你一回,你只需面朝南方磕頭執禮,向南境人說一聲對不起,此事便就此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