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無關人員是不準進學院大門的。”南鳳天又道。
“”張小卒頭冒黑線,南鳳天話里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要趕他走。
這翻臉的速度著實讓他措手不及。
然后他的目光看向蘇洄和都天祿,投給這兩人一個“聽明白了沒有”的眼神。
蘇洄和都天祿齊齊瞪眼,連忙回給張小卒一個“說你呢,不是說我們”的眼神,可張小卒卻已經自他們身上收回目光,不接受他們的反駁。
本來他倆一點也不尷尬,因為都知道南鳳天只是在針對張小卒一人。
可是被張小卒的目光掃過之后,他們心里就開始別扭尷尬起來,總感覺有異樣的目光落在他們這兩個院外之人身上。
“該死的混蛋”二人被張小卒氣得牙癢癢,好想給張小卒一拳。
“今天就算了,明天可不能再來了。”南鳳天“大度”地說道。
頓了片刻,又道“明天若還來,嗯,得收費。”
“”小院里眼珠子掉了一地,就連一直閉目假寐的封余休都禁不住扯了扯嘴角。
眾人都以為南鳳天要放什么狠話,比如“再來就打斷腿”之類的,哪曾想他竟張嘴蹦出個“得收費”,粗俗市儈,實在有損他的掌院身份。
“多少錢一天”張小卒問道。
“習武之人,談錢太粗俗。”南鳳天擺手道,渾不在意四周投來的鄙夷眼神。
張小卒呵呵一笑。
南鳳天道“老夫看見你在教這些孩子練拳,不妨再多教幾個,如此就當收費了。人老夫都給你挑好了,都是修煉資質拔尖的好學生,教起來一點不用費心。張公子意下如何”
蘇正等十八人聽聞此言,臉色刷的一下難看起來,覺得自己一行人拜師的希望瞬間變得渺茫。
臺文彥等一干孩童,表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覺得張小卒如果教了資質出眾的師兄師姐,就不會把太多精力放在他們身上了。
“多教幾人倒不是什么難事,只不過我的拳他們學不了,這一點都大統領深有體會。”張小卒沖都天祿笑了笑。
“一派胡言,本統領又沒練你的拳,能有什么體會”都天祿梗著脖子叫道,只不過他躲閃的目光和臊紅的臉頰已經出賣了他。
“那可就難辦了。”南鳳天搓著手道。
他以為張小卒不愿意教,卻不知他領來的這十六人都已經有不錯的修為,確實不適合修煉張小卒的拳法。
當然,張小卒也確實是不愿意教。
“掌院大人又小家子氣了。”蘇錦的聲音由院門方向傳來。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蘇錦懷里抱著一大摞書卷由院外進來,那落得高高的書卷都抵到了她下巴上。
張小卒見狀連忙迎上前去,自蘇錦懷里接過書卷。
都天祿悶悶地哼了聲,覺得張小卒搶了他的活,但也緊跟著迎了上去,嘴上熱情地招呼道“錦兒,你回來啦。”
蘇錦整了整被書卷攢亂的衣衫。
她今天穿了一身淺綠色的長褂長褲,顯得很精神。
然后抬頭回給都天祿一個微笑。
都天祿愣在當場,因為他已經記不清多久沒有在蘇錦臉上看到笑容了。尤其是面對他的時候,臉上只有冷漠和厭煩。
蘇錦這一笑,彷如雨后天晴的一縷陽光,照進他的胸膛,使他整個心情都明朗愉悅起來。
但蘇錦沒有與他說話,而是向張小卒吩咐道“把它們放到講臺上,等會給你補課時會用到。”
“好的,先生。”張小卒高興應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