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都天祿忽然長舒一口氣,陰郁的心情被蘇錦美麗的笑容治愈了。
同時心里那郁積了四年的執念,也隨著這一口濁氣全部吐了出來。
夕陽金色的光輝照在了蘇錦身上,亦照在了他身上,把他的胸膛照敞亮了。
他想既如此,那就如此吧。
她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很巧,他心里也再難容下其他人。
那他就陪著她守著她,過完這一生便是。
永遠失去,又何嘗不是永遠得到呢。
“是你走得太快了。”都天祿笑著追了上去。
云竹小院。
張小卒站在學堂門里,蘇洄站在學堂門外,二人隔門相望。
夕陽金色的光輝灑落在蘇洄身上,把他挺拔的身影映襯得格外亮堂高大。
學堂里漸漸昏暗的光線,讓張小卒的身影變得黑暗模糊。
“陛下命我捉拿打砸五福酒樓的人,共有九人,我已經捉拿到六人,就差你、周劍來和牛廣茂,跟我走一趟吧,把此事了結了。”
“放心,陛下不會追究你們的罪責,頂多讓你們出錢重建五福酒樓,這錢我出了。”
“另外,本王保證,今后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
蘇洄盯著張小卒的眼睛說道。
最后一句,是他對張小卒做出的讓步。
可是張小卒卻一點也不領情,搖頭道“殿下請回吧。”
他覺得有些事情可以不必太過計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差不多就過去了,可有些事不行,必須要理出個對錯。
他不是要逼蘇洄向他道歉,他是想讓蘇洄知道南境百姓的命也是命,也金貴著呢。
百姓的命絕不是睜一眼閉一眼就能糊弄過去的。
他還想讓蘇洄知道,但凡不把百姓生死當回事的人,管他是什么官,是什么將軍,是什么王爺,都容不得半點姑息。
如果帝王也不把百姓的生命當回事,那他的九龍王座不坐也罷。
蘇洄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他心里無比的憤怒,覺得自己已經做出讓步,可張小卒卻得理不饒人,欺人太甚。
“張小卒,你難道要讓本王對你低頭認錯嗎”蘇洄盯著張小卒的眼睛喝問道,同時一道威壓自他身上散發出來,朝張小卒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