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凡繼續說道“其實我是來討債的你們仁濟堂欠了我十幾噸的藥材,根據約定,今日特地前來討要”
此言一出,那護士鐵青著臉,冷冷道“先生,如果您是來搗亂的話,我可要叫保安了”
“我真的沒有騙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找秦陽問問”葉凡坦然道。
聽到“秦陽”這個名字,護士面色一變,道“你等等,我進去向陽少稟報”
說著,她就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等了約莫三四分鐘,那護士又從里面走了出來,望向葉凡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敵意,道“葉凡先生是吧陽少請您進去,跟我來吧”
說著,她就在前面帶路,葉凡則緊隨其后。
真正進入這棟洋房之后,葉凡才發覺里面別有洞天。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院落,足有一畝,能夠在寸土寸金的華海市中心,擁有這么一大片綠海,絕對算得上是“奢侈”
院落中里面種滿了奇草異花,其中不乏名貴的草藥,芳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仿佛來到了世外桃源。
穿過這片院落后,就真正來到了正堂。
遙遙望去,梁上懸掛著一塊由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的牌匾,上書五個字
天下第一針
鐵畫銀鉤,筆走龍蛇,蒼勁有力,大氣磅礴,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正是因為這塊牌匾,才讓秦家如日中天,甚至隱隱成為中醫界執牛耳者。
正堂非常大,足有數百平方,裝修古色古香,分為好幾個區域,共有幾十名穿著白大褂的大夫,也有成百上千個藥柜。
“蹬蹬蹬”
就在這時,葉凡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身一看,來人正是秦陽。
不過此刻,秦陽身上卻沒有當日的囂張氣焰,臉色蒼白,虛弱無比,步履蹣跚,走起路來都一瘸一拐的。
三日前,葉凡曾經對他施展“針罰”,讓他承受了非人的痛楚,甚至用指甲將自己胸口抓得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好肉。
雖然未觸及筋骨,但想要恢復也沒有那么快。
然而,見到葉凡之后,秦陽的臉上滿是仇恨之色,眼睛半瞇起來,綻放出陰翳的光芒,就像是伺機而動的毒蛇,令人心悸。
“哼臭小子,你竟然還敢找上門來不知死活”秦陽狠戾道。
“我有什么不敢來的”
葉凡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負手而立,宗師氣度十足,淡淡道“秦陽,我給了你三天時間準備藥材,藥材在哪兒”
“癡心妄想臭小子,三日前,你大言不慚地說我大爺爺的醫術不如你,之后更是喪心病狂,在我身上使出針罰之術,讓我受盡折磨我正愁不知該去哪兒找你報仇,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是誰給你的勇氣,竟敢不將我仁濟堂放在眼里”秦陽怒喝道。
而這里的動靜,也引起了場內許多醫生的中醫。
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到葉凡的身上,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然而,葉凡依舊傲然挺立,巋然不動,目光如出鞘利劍般銳利,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到了秦陽的身上,開口道
“秦陽,休要顛倒黑白是你自己犯賤,威逼云蓉姐,我才對你使用針罰,給你些教訓嘗嘗更何況從頭到尾,我從未說過一句假話天下第一針又如何就算是你大爺爺秦鴻儒的針灸之術,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轟”
葉凡的話,就像是一塊巨石砸入平靜的水面,激起千層浪,在場內引起一番軒然大波。
一時間,包括秦陽在內的所有人,全都瞠目結舌,呆若木雞,像是石化了般,萬萬沒想到,葉凡竟敢再度口出狂言。
更加重要的是,他那篤定的語氣,就像是在闡述著什么事實,根本不將秦鴻儒放在眼中。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開
“放肆好大的口氣真欺我仁濟堂無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