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四個字,其中卻蘊含著霸道卓絕之意,欲與天爭鋒。
緊接著,一股凝若實質的威壓,以葉凡的身軀為圓心,向著四面八方彌漫開來。
室內眾人只覺得胸口一悶,像是壓了一塊巨石,簡直快要喘不過氣來。
因為醫生這個職業的特殊性,所以能夠接觸到各行各業的患者,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
而且仁濟堂,可是華海市赫赫有名的中醫館,就連市里的領導偶爾也會過來問診。
然而現在,葉凡區區一個少年郎,身上透露出的威壓,絲毫不遜于那些權傾一方的大人物,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人之威,壓得場內十余人不敢開口,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這時,秦軒捏緊雙拳,額頭青筋一陣跳動,頂著滔天的壓力,猛地向前踏了一步,望著葉凡說道
“閣下,你醫術通神,我甘拜下風但是這塊牌匾,對我仁濟堂而言實在太過重要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可否給個面子”
“你的面子,值幾個錢”
葉凡冷冷道“更何況如果方才是我輸了,你們會不會高抬貴手,不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地道歉呢”
“我”
秦軒嘴唇翕動,剛要開口,眼角的余光卻瞥到了旁邊的堂弟秦陽。
在他看來,若真如葉凡假設的那樣,就算自己愿意網開一面,但按照堂弟秦陽睚眥必報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刻,秦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眸中目光閃爍不定,陷入了天人交戰,掙扎無比。
“呼”
突然,他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決心,眼神一凜,咬牙道
“閣下,事已至此,恐怕無法令你回心轉意但這件事因我秦軒而起,就算是背負食言而肥、出爾反爾的罵名,我也不能讓天下第一針的牌匾,從我手中輸出去”
一時間,場內的氣氛劍拔弩張,緊張到極點,仿佛只要再有一丁點的刺激,就會徹底引爆。
“啊哈哈哈”
就在這時,門外的走廊內,傳來了一道爽朗的笑聲,隨后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
“我秦家豈是言而無信之輩更何況這塊牌匾,只是虛名,不要也罷”
話音剛落,場內所有人全都齊刷刷地向著門口望去。
幾秒后,一個七旬老者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只見他身穿黑色唐裝,高約七尺,鶴骨松姿,面如古月,慈眉善目,盡管年事已高,臉部肌膚卻沒有半點皺紋,倒像是稚童嬰兒一般。
即使隔著一定距離,都能聞到他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味。
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透露出非凡的氣質,令人高山仰止。
見到這位老者后,場內一眾中醫師目露崇敬,連忙彎腰鞠躬行禮,秦軒則驚呼出聲道“爺爺,您怎么來了”
毫無疑問,這位老者就是仁濟堂的主人
國醫秦鴻儒
身為華夏中醫界的泰斗,秦鴻儒平日里事務繁忙,經常要飛往燕京替那些大人物問診,平日里兼了好幾個醫學協會的名譽主席,甚至還要前往海外,與國外的名醫進行交流。
所以在兩年前,他就將仁濟堂的日常管理事務,交給了秦軒,希望他將來能夠繼承衣缽。
現在,他的突然到來,著實讓秦軒和其他人為之一驚。
這時,秦鴻儒望向秦軒,聲音洪亮地說道“小軒,輸給傳說中的渡厄神針,輸的不冤,只可惜老夫沒有親眼見到萬佛朝宗的神奇”
“爺爺,剛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秦軒臉色微變。
“哈哈哈整個仁濟堂內的一舉一動,又怎會逃過老夫的眼睛呢”秦鴻儒大笑道。
聽到這話,秦軒頓時會意。
雖然自己爺爺不常來仁濟堂,但是這顆心始終掛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