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柳依依竟然主動挽著葉凡的胳膊,向著外面走去。
柳依依的態度,完全超過周宇文的預料,他的臉色更是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要知道,他們周家雖然是鹿城的巨富,但跟柳布衣這樣的華海首富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在整個華東商界,柳布衣都有著非凡的能量,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而且大家都知道,柳布衣對自己的獨生女兒,視為掌上明珠,恨不得將天下的月亮都摘下來給她。
若是得罪了柳依依,對于周家而言,絕對是個噩耗。
周宇文回去后,絕對無法向父親交代,說不定還會被逼著登上柳家大門,負荊請罪。
想到這兒,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周宇文連忙開口道“依依小姐,等等這件事情,算我錯了”
柳依依停下腳步,扭頭望著他,冷冷道“你道歉的對象,不該是我”
聽到這話,周宇文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憋屈,走到葉凡跟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哥們,剛剛多有得罪,多多包涵,待會我敬你幾杯酒賠罪”
葉凡見狀,沉吟了片刻,淡淡道“看在依依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下不為例”
此言一出,周宇文的臉色更加難看,眸中閃過一抹戾色。
這時,陸軒連忙過來打圓場,笑著道“哈哈咱們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快點上桌吧,待會菜都涼了”
接下來,一眾人等紛紛落座。
葉凡依舊坐在柳依依的右邊,但周宇文卻將自己的位子,讓給了陸軒,令陸軒坐在柳依依左邊。
酒過三巡,觥籌交錯。
陸軒是這次晚宴的發起人,像他這樣的官宦子弟,言談舉止無可挑剔,時不時說上幾個笑話,很快就令包內的氣氛熱絡起來,化解了之前的尷尬。
但在他看似和煦的笑容之下,葉凡卻隱隱能捕捉到一股淡淡敵意。
雖然陸軒隱藏的非常好,卻依舊逃不出葉凡敏銳的神識。
這家伙,絕對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外表這溫文爾雅的模樣,八成是裝出來的。
對于這種偽君子,葉凡向來不屑,而且他也想要看看,這陸軒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所以就默不作聲。
就在這時,陸軒望著柳依依,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說道
“依依小姐,我聽宇文說你是來參加法器拍賣會的我爸是鹿城的父母官,我們陸家跟那些古武世家,也有些聯系,不如明日的拍賣會,就由我作為向導吧”
柳依依猶豫了一下,婉拒道“陸公子,這太麻煩你了,我們自己逛逛就行”
“不麻煩不麻煩能夠陪著依依小姐,是我的榮幸才對”陸軒表現出格外的熱情。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都這么說了,柳依依也不好意思拒絕,只能點頭答應。
突然,柳依依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對了,陸公子,還沒問過你在何處高就”
“自從燕京大學碩士畢業后,我一直在鹿城發改委工作”陸軒回答道。
話音剛落,旁邊的周宇文連忙道“陸公子真是太謙虛了,兩年前提拔為正科,下次換屆,極有可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到時候,陸公子可是咱們鹿城最年輕的chu級干部了”
“哪里哪里,八字還沒一撇呢”陸軒謙虛道,但眉宇之中,卻透露出淡淡的驕傲和得意。
他所在的單位,可是要害部門,權力極大,若是能夠在30歲前提拔,成為部門二把手,那別說在鹿城,縱觀整個江南省,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有希望成為一方封疆大吏。
自古以來,華夏都是重仕輕商。
像周家這樣的富商,就算擁有百億資產,但“上頭”一個文件,都有可能讓他們的生意一蹶不振,甚至破產。
正因如此,周宇文才要百般巴結陸軒,也算是長線投資。
就在這時,周宇文突然扭過頭,望著葉凡,開口問道“不知葉少家中是做什么的,難道令尊也是柳先生那樣的金融大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