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鯉柳眉倒豎,俏臉含煞,發出嬌叱“快放了三叔宇文泰,這里可是皇城、是阮府的大門口,容不得你造次你要是敢動三叔一下,我就去皇宮擊鳴冤鼓,請圣上來評判是非公正”
“放人吧”宇文泰淡淡道。
聽到命令,十余名鐵鷹劍士才收回利劍,身形一閃,退回到宇文泰的身邊。
脫困而出的阮軍,臉上卻浮現出驚魂未定之色,背心完全被冷汗浸濕,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宇文泰,你休要如此囂張就算爹爹卸任大元帥之職,我們阮家依舊是二品家族,豈會向你這個渣滓屈服”阮紅鯉咬著貝齒拒絕道。
“哦我可不這么認為”
宇文泰臉上浮現出戲謔笑意,隨后轉過身,遙遙望向旁邊的阮奉化,開口道
“阮奉化,十年前,劍州有天魔教妖孽叛亂,阮大元帥率領大軍鎮壓,你負責糧草輜重等相關事宜,中飽私囊了數百萬黑玄石,以次充好,差的害得無數將士喪命該當何罪”
這番話,就像是一柄匕首,直直刺向阮奉化。
阮奉化的臉色瞬間慘白,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結結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哼你別管本公子如何知曉此事,但若此事曝光出來,非但會玷污阮家的百年聲譽,你也吃不了兜著走,打入天牢,秋后問斬”宇文泰陰森森道。
一時間,阮奉化面如死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然而,這并非結束,只是個開始。
接下來,宇文泰一一望向阮家各大成員,如數家珍般痛訴眾人的罪狀。
片刻后,場內大半的阮家成員,都垂頭喪氣,如喪考妣。
他們的問題,沒有阮奉化那么嚴重,但如果上頭較真的話,恐怕也難免牢獄之災。
此刻,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宇文泰的能力,根本查不到這么多秘辛。
宇文泰只是明面上的棋子,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也許是宇文大柱國,也許是柔妃娘娘。
但只要曝光這些事情,阮家會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甚至迎來滅頂之災
突然,阮奉化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臉上擠出殷勤的笑容,點頭哈腰地望著宇文泰,道“宇文公子,如果您想要趕盡殺絕,絕對不會跟我們說這么多到底要怎樣,您才肯高抬貴手,網開一面”
“呵呵你倒是個明白人我想要的東西剛,才已經說了只要阮紅鯉給我當妾,你們其他人便可躲過牢獄之災”宇文泰高聲道。
“這”
聽到這話,阮奉化和其他阮家成員,面露猶豫之色。
他們當然不想被打入天牢,但這種時候讓阮紅鯉犧牲自己,從道義上實在說不過去。
見眾人猶豫,宇文泰也不著急,陰森森道
“本公子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之后,如果這賤人不愿當我的小妾,那等我父親當上大元帥,第一件事就是徹查阮家所有的成員,等著你們的將是滅頂之災、抄家之禍”
說完這番話,宇文泰就帶著十余名鐵鷹劍士,大搖大擺地離開。
滅頂之災
抄家之禍
這兩個詞語,就像是兩座大山,重重壓在阮家眾人的胸膛。
場內的氣氛壓抑至極,沉悶的簡直快要窒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阮奉化率先打破沉默,望著阮紅鯉開口道“紅鯉,現在這局面你也看到了家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需要你做出一些犧牲”
“二哥你在說什么啊”
阮軍發出獅子般的咆哮“紅鯉可是咱們的侄女,是大哥唯一的骨肉,難道你要將她往火坑里推么”
“我這也不是沒辦法么更何況當初要不是她得罪了宇文公子,如今咱們怎會淪落到如此窘境”阮奉化反問,將所有的罪過推到了阮紅鯉身上。
“荒唐”
阮軍怒喝道“二哥,明明是你們做了錯事,被宇文家族抓到把柄,怎么能用紅鯉的終生幸福,來彌補你們的過錯,那她不成了你們的替罪羊無論如何,我絕對不同意向宇文家低頭屈服,不是我們阮家的作風,大不了直接和他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