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里,武力不行可沒人會服你,即使礙于身份,也都是面服心不服。卻沒想到紀昜雖行事無忌,但武力超群,幾次生死之危,都是他跳出來力挽狂瀾。就這樣,雙方彼此鉗制、磨合,漸漸對方也知道肆意惹事對自己沒什么好處,慢慢的魏王也就管控得沒那么嚴格了。
畢竟兩人共用一個身體,有著同一個目標,甚至很多時候心靈相通,壓制消滅不了彼此,只能共存。
想到這里,魏王目光移到手中紗裙上。
“她怎會闖到這里”
要不怎么說為何福生能在魏王身邊一待就是這么多年,論辦事周全貼心,再沒有人能比過他。
“說起這事,還與主子命令有關。”
方才無雙闖進來時,福生已命人下去查了,自然就發現兩路人馬重合的事。
之前他派人去解決那管事婆子,誰知去的時候那婆子正好暈倒在自己屋里,派去的人也沒多想就把那婆子弄走了,還把場面布置了一下,弄成她自己逃走的跡象。
卻萬萬沒想到這婆子是那位三姑娘命人弄暈的,而她之所以會闖到這里來,就是因為沒找個那婆子,回來時走錯了路。陳莊頭和梅芳的動作可以瞞過其他人,可瞞不過因魏王住在這里,將此地布置成鐵桶一片的福生。
兩件事一結合,結果不就出來了。
“倒沒想到,她膽子倒是挺大。”魏王意味不明道。
福生瞅了瞅主子的臉色,心里在想莫是主子覺得那三姑娘心思太深,手段太狠
要知道世間男子,尤其是有權有勢的男人,他們可以允許后院小妾姨娘一大堆,卻并不喜歡妻妾爭寵相斗,也不喜歡心機深沉、手段毒辣的女子。可他們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們自己弄出這種環境,女人們想斗也斗不起來啊。
皇宮就是最好的例子。
福生想了想,說了幾句公允話“這位三姑娘也是可憐,血親都不在了,身邊的人俱都不省心,若不是逼得太過,何必匆匆忙忙將老太太下葬,聽說這位三姑娘寡言膽小,想來也是平時被欺壓狠了。”
魏王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奴才又想到什么了他可沒覺得什么手段狠毒,于他這種出生宮廷、又上過戰場的人來說,再狠的手段,也不值得他動動眉梢。
他只是詫異她的膽大,尤其是之前
想到她不但不害怕自己,反而努力安撫自己,還用按蹺之術與他緩解疼痛。這其中其實有很多疑點,比如為何不怕,不是據說懦弱膽小為何一個閨中女子竟懂得按蹺之術但無雙身世干凈,魏王也只當她是察覺出了危險,為了保護自己才會那般處事。
至于按蹺之術,可能是為了討好長輩所學
又想到他不過來了這莊子幾日,就見到郿家相關的如此之多的不省心,魏王道“讓人看著些她,順便盯著長陽侯府。”
以前不上心不管,是因為離得遠,如今他已回京,等賜婚圣旨下來,這小姑娘就是他的人,自然要看護一二。
尤其
魏王又看了一眼那條裙子。
“把尸體扔給他們,也免得他們四處找。”
福生的表情一時變得很怪,主子何時竟關心這種小事轉念再想,到底那位身份不一樣,遂忙應了聲是,就樂顛顛地下去安排了。
另一邊無雙回去時,小紅差點沒急瘋。
她聽無雙的吩咐,去其他下人房里找趙媽媽,一無所獲。等她回來,卻沒看見應該早就回來的姑娘。
怕落人耳目,她也不敢大張旗鼓去找,只能一個人圍著回來的這條路找了兩圈,就在她想要不要再去找一圈,這時無雙回來了。
“姑娘,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