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矢之的的日子,通常不會好過。
而當年,她也是眾矢之的,只是當時他不懂,他以為喜歡一個女子,就要給她最好,卻沒想到
他突然有些疲累地揮了揮手,道“罷,賜婚圣旨明日就下,你回去吧。”
魏王躬身道“謝父皇,兒臣告退。”
魏王朝外退去,太和帝卻突然又叫住了他“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有個子嗣,等大婚后,好好跟你的王妃過日子,早些生兩個小的。”
魏王僵了僵,沒有應也沒有不應,走到門外時才想,孩子
郿無暇回到房后,才感覺到精疲力盡。
她倒在床上,丫鬟們沒一個敢吱聲,琥珀上了來,蹲著把她的鞋脫了,又將她的腿放在床上。
安靜并沒有持續太多,很快就聽見外面丫鬟叫著夫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后,曹氏進來了。
見女兒歪在床上,她還有些詫異,來到床沿上坐下,她急不可耐地晃了晃郿無暇,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事實上在貴女中間傳遍的事,又怎會漏下貴婦們,剛開始還好,快開席時曹氏就發現別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不好當面詢問,只能隱忍不發,席后她尋了娘家一個親戚詢問,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心里有一萬種沖動想找女兒質疑質問,都被她按捺下來,那么些夫人太太們瞅著,小輩們那也就罷,她這里若是崩了,影響就太大了。
所以曹氏只能忍著,一直忍到回來后。
郿無暇坐起來,把事情原樣不動說了一遍,曹氏并未發覺女兒今天有些不對,又氣又急道“三丫頭這是想做甚,她是想翻天啊”轉念又想,這事也不是三丫頭說的,是湊巧遇上一個剛好知道秦先生的貴女。
是的,這就是郿無暇的不對勁兒,這一次她竟沒有添油加醋。若是曹氏明眼點,都能發現出女兒的不對,因為郿無暇臉上慣有的笑都沒了。
“怎么會這樣”曹氏急得在床前團團亂轉。
郿無暇坐在那兒,漠然地看著這一切。
曹氏轉身回來,又說了兩句怎么辦,打了郿無暇兩下“你這死丫頭,都這樣了你還坐得住,快想想辦法啊。”
郿無暇腦中突然響起郿老夫人曾說過的一句話你那爹娘不是個中用的
“若不想辦法,以后你的名聲全毀了,娘也要受你的牽連,咱娘倆名聲若是壞了,以后還怎么做人。”
“所以我把事推給了祖母。有沒有人信,還不知。”
曹氏被驚得差點跳起來“大丫頭,你怎么敢不過這倒是個辦法,可這辦法即使有用,若日后被你祖母知道了”
“那你想讓我怎么辦”
此時,曹氏終于發現出郿無暇的不對了。
“無暇你”
“娘你讓我安靜會兒行不行事情已經這樣了,該怎么辦我不知道,當初這事是你提的,祖母同意的,現在全讓我來背,又問我怎么辦,我怎么知道怎么辦,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她現在擔心的根本不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明惠郡主那,還有魏王,以及自己的將來。
郿無暇甚至想,如果魏王真洞悉了一切,她想做魏王妃的想法自然是不成了。如果讓她娘知道這件事,她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又該要埋怨她了吧
曹氏看到突然爆發的女兒,一時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