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躺在這,全家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我怎么生了你,你說說我怎么生了你,你怎么就給我惹出這樣的丑事”曹氏嘴里不斷罵道,沖上去竟動起手來,又是拍又是打又是掐。
鬧成這樣,無雙再站著就有點不像話了,郿嫦三個也站不住了,忙上前去勸,就是因為勸得不夠真心實意,顯得有些干巴巴的。
“行了你這么鬧,鬧給誰看”無雙道。
曹氏似乎沒想到無雙會這么呵斥自己,一時竟愣住了。
“你既知道丟人,就該知道你這么鬧只會更丟人,丟了你的人不要緊,家中還有這么多姐妹沒嫁,還有哥兒們以后還要成親,你要是都不管不顧了,那你就繼續鬧吧。”
曹氏沒有說話,郿無暇卻哭了起來。
方才她被曹氏打時沒哭,罵時也沒哭,這時候卻哭了,捂著臉哭得抑不可止,哭聲悲愴蒼涼。
哪怕郿嫦等人平時都與她有些矛盾,此時聽著也不禁露出茫然之色。
“無雙說得對我怎么娶了你這么個不清明的,你除了會埋怨,除了會打會罵,你還會什么”竟是郿宗的聲音。
原來他不好進來,就只能站在門外,自然沒漏下里面的動靜。
“我怎么不清明了你說說我怎么不清明了”曹氏沖了過去,跟郿宗爭吵起來,“要不是她做得好事,咱家至于丟臉丟成這樣我都能想到當時是個什么丟人的場面,等明兒這事傳出去了,外面的人還不知會怎么說好你個郿宗,這竟又成了我不對”
都不用傳出去,無雙就能想到外面那些公主府的下人會笑成什么樣。如果不是想到自己還沒出嫁,沒出嫁前長陽侯府的名聲也會連累自己,她真不想管這破事。
“我讓公主府的下人去找你來,是來解決事情的,二叔是男子,不好解決這種事,我們是未出嫁的女兒家,有些事做不了,你既不能解決,只會哭鬧打罵,又有何必來這一趟”無雙道。
郿宗一把將曹氏推開,“瞧瞧,瞧瞧,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都比你清明,你還說我指責你,你若知道輕緩重急,我至于在人前指責你”
“那你說現在怎么辦”曹氏哭道。
郿娥看得出無雙已經很不耐煩了,上前一步道“當務之急還是該看看武鄉侯府那怎么說,畢竟也不是沒名沒姓的人家,也不至于家中子弟做出這種事,卻沒有一句話。這些交涉都需母親去,我們都沒出閣,卻是幫不了什么。”
郿嫦也站了出來,看得出她也很不想管,但她的顧慮和無雙一樣,甚至她和郿娥比無雙要更著急,畢竟二人現在婚事還沒有著落,這次郿無暇的事鬧成這樣,對她們的影響肯定很大,如今只能盡量補救。
“母親與其在這和父親爭嘴,不如把精力都留給武鄉侯府去,就算私會,這事也不可能就大姐一人就能成事,那男方的人呢大姐怎么說也是堂堂侯府的嫡女,沒道理就這么不明不白跟了人,孫家怎么也該給個交代”
給交代
給什么交代那孫世顯是圣上賜婚給明惠郡主的,難道讓郿無暇去給人當妾可不當妾,郿無暇以后該怎么辦
曹氏方才為何氣成那樣,對著郿無暇又打又罵就是覺得她不自重,她那身上的痕跡一看就是把身子給人了。
身子給了人,你首先就心虛氣短,是時自然就是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人家若是賭上氣,就是不給你負責你又能怎樣旁人家還有個名聲制約,可孫世顯的名聲早就在京里壞透了。
曹氏就是想明白了,才會慌才會急才會氣成那樣。
可再怎么氣,這事也不可能不解決,曹氏只能指揮著郿嫦郿娥幫郿無暇收拾,將衣裳穿上,她則和郿宗去找公主府的人,詢問孫世顯現在在哪兒,武鄉侯府可是已來人。
其實方才公主府的人請無雙她們過來,就是為此,只可惜郿無暇為人太差,大家都裝傻充愣,現在曹氏點明讓郿嫦郿娥去做,她們即使不愿也不能不做。
因為沒有無雙的事,她就繼續坐在那兒。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太多,再加上時候也不早了,她也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