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表面沒說什么,但心里知道肯定和他的病有關,他的病絕不止他表面上的光是頭疼,可她什么也幫不了。
她心里本就惦記紀昜,現在郿無暇又讓她幫著傳話,她是傳還是不傳傳給誰她能不能見到紀昜,還是去找魏王
無雙腦子糊成了一片,而玲瓏見她愁容滿面,還以為她是在想郿無暇的事,便主動道“姑娘倒不用為難,反正這一切還要看殿下的意思,不如奴婢讓人傳個信去王府,如何抉擇由殿下做主便是。”
這個主意不錯,她不如郿無暇聰明,但有人比郿無暇聰明就行了,而郿無暇的真面目早就在魏王紀昜面前暴露了,以他的心智,自然不會被她蒙蔽,也有鉗制她的手段。
玲瓏去傳信了,無雙也不知她是怎么傳的,她本來以為可能明天才會有回信,誰知半個時辰后回信就來了,說派了人來接無雙。
外面還下著雨,但雨勢已經減小,變成了蒙蒙細雨。
無雙披上披風,讓玲瓏撐著傘,只帶著她和梅芳去了后門。
后門外停著一輛馬車,并不是魏王平時慣坐的馬車,只是一輛很普通的平頂青幃馬車。
無雙心中疑惑,坐上車去,馬車動了起來,一開始無雙還有精神看著窗外認路,看著看著就迷糊了,也就不再看了。
一刻鐘后,馬車駛進一座從外表看去毫不起眼的私宅。
有人過來請無雙下了馬車,他們準備了一頂小轎,由四個大力太監抬著,一路將無雙送了進去。
小轎在一間屋舍前停下,無雙在外面的廊下看見了福生。
她下了轎,上了臺階,這期間除了她從長陽侯府出來時,鞋上沾了些雨水,便再未被雨淋到。
“福內侍。”
福生點頭笑道“殿下在里面等著姑娘。”
進去,往里走,無雙看見魏王歪靠在一張貴妃榻上。
似乎因為不用見外人,魏王相對來說穿得比較隨意,他穿著一件蒼青色的廣袖袍子,頭上梳了髻,但是沒束冠。
瞧見她進來,對方抬目看了她一眼。
一時之間,無雙竟認不出這是紀昜,還是魏王。
從穿著隨意上來看,似乎是紀昜。但所謂的隨意,是對比平時魏王規整的衣著,但這樣也不是不能見人。歪靠沒有正襟危坐,也只是她平時見魏王的少,誰知魏王私下是什么樣子。
時間讓她來不及細想,她忙道“殿下。”
魏王嗯了一聲,坐了起來。
無雙見他這模樣,有七成的把握這是魏王,可紀昜呢
她心焦如焚,又不好直面相問,只能繼續裝傻,反正就學著平時和紀昜相處的模樣,上前問道“殿下,你這幾日不見,是上哪兒了”
“你想本王了”
無雙只覺頭皮發麻,忍不住又在心里猜,這話是魏王說不出來的,難道是紀昜她只能以不變應萬變,羞紅了臉“哪有殿下這么說話的。”
“那平時本王是怎么跟你說話的”
“這”
似乎覺得他坐著,她站著,說話不太方便,魏王將她拉到自己的膝上坐下,無雙手腳都沒地方擺,不由地去揉自己的衣擺。
“怎么平時晚上的時候都沒見你害羞,怎么現在倒是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