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對里面道“殿下,寢衣放在案幾上。”
這時玲瓏進來了,沒敢吱聲,只是目做詢問狀,無雙也沒說話,擺擺手讓她下去了。
無雙又回到床上。
這下讓她憂心的事解決了,出現的是紀昜,可等會洞房時該怎么辦
她這邊還沒糾結出個結果,紀昜已經發梢滴著水出來了。他衣襟半敞,露出宛如玉石般結實的胸膛,一頭長發披散在肩后,看著磊落瀟灑又不失慵懶俊美。
無雙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又見他頭發還滴著水,就下床去找了塊干帕子給他擦。正擦的時候,紀昜突然問“喜帕是個什么鬼東西”
他還惦記著這事呢。
無雙卻臉一紅,氣弱道“怎么問起這個”
“有人說明日一早會有人來收喜帕。”
無雙自動把有人理解成了福生,沒想到福內侍竟然連這個都提,你既然提了,為何不把事情解釋清楚,反倒留著來問她
“喜帕就是元帕。”她想了想,說得含蓄。
“那元帕又是什么鬼”
無雙窒了窒,實在不知該怎么說,就去把放在床頭的一塊白布拿了過來。
“這就是喜帕。”
“這是做什么用的,喜帕難道不該是紅色的”
他將東西扯過來,還拎在手里看了看,無雙只要一想到這東西等會兒要鋪在她的身下,現在卻拎在他手里,就要瘋了。
“這是等下鋪在床上的。”
索性已經沒臉了,無雙干脆就去把布拿過來,去鋪在了床上。紀昜站在旁邊看她鋪,這種場面真是看著要怎么詭異就怎么詭異。
她埋著頭,趕緊上了床,紀昜也來了,坐在外面。
“要不,我們就睡吧。”她紅著臉道。
他點頭,這次倒沒去滅蠟燭,而是把帳子揮落了下來。
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無雙心里既緊張又忐忑,又想他到底會不會,又在想他怎么還沒動靜,又有些羞恥,總之復雜極了。
她并不知道,他身邊的人也復雜著呢,好似終于琢磨好了,側過身來環住她道“等一下我們就要洞房了,會讓你很爽快的,不過剛開始好像要疼一疼,你忍忍。”
無雙不知他為何竟能把這種話說出口,可聽著又覺得有些怪異,不過她這會兒只顧得羞了,便閉眼輕輕地嗯了一聲。
最后是無雙哭著求了又求,才偃旗息鼓。
她整個人宛如癱了似的,紀昜卻是神采奕奕,頗有不服再大戰三百回合的意思。
她心里恨極惱極,又見他臉上掛著饜足的笑,忍不住膽大包天捶了他幾下,命他抱她去沐浴。等他將她放進池子里,她又命他去收拾床鋪,尤其是那喜帕,要單獨放在盒子中。
趁著他走了,她撐起疲累不堪的身子隨便把自己洗了一下。
出去時,見他又拎著喜帕看。
之前也就罷,可此時那物上卻沾滿了不可言說之物,她又羞又窘又惱,沖上前去奪了下來。
“你看它做什么,你羞不羞啊”都快哭了。
“我覺得這東西不能給人看”他一擊掌道。
“什么”無雙有些沒聽懂。
“罷,這條你拿去藏著,我明日讓人另弄一條出來去交差。”
誰要藏著這東西,還不是說宮里會有人來收元帕想歸這么想,無雙還是把東西折了折,塞進衣柜的角落里,打算明日再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