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人來,服侍自己更衣。因為天已黑,也沒做別的打扮,還是穿著家常衣裳,只是換了鞋,并在外面披了件厚披風。
果然小豆子見她愿意去看魏王,十分高興,一路在前面撐著燈給她照亮,還說些俏皮話逗她開心,不過當進入書房那道院門時,小豆子下意識就壓低了聲音,他這樣也弄得無雙不由自主屏息靜氣。
進了里面,安靜得鴉雀無聲。
說是書房,其實這地方更像是魏王的住處,前面是書房,后面是臥房。里面的燈光很暗,墻角站了兩個太監,無雙本來沒看見,還是走到近處才發覺。
福生在臥房外迎了她,幾句寒暄后道“殿下與人吃酒,吃多了些。”
“那醒酒湯可是喝了”
“老奴讓人熬了醒酒湯來,不過殿下沒喝。”
無雙想了想,還是打算進去看看,總不能人在門前就走了。
房門在無雙身后關了上。
魏王的臥房與他本人給人的感覺相同,低調內斂卻又奢華,還帶著一股雅致。
無雙沒有細看,去了床邊。
此時魏王正躺在榻上,頭發披散下來,在身后束起,他穿著一身灰色緞面的寢衣,少了平時的沉穩從容,多了一絲隨性。
她一晃神,還以為看到的是紀昜。
魏王的臉有些紅,額上有汗,眉心緊蹙,似乎有些不舒服。無雙往四周瞧了瞧,見旁邊幾上放的有干凈的帕子,便去拿了來,替他擦了擦汗。
“殿下,殿下”
魏王睜開眼,他的眼睛有些渾濁,眼角很紅,狹長的眼型,那一尾紅格外扎眼,有一種妖魅的氣息。
他緊緊地皺著眉,半撐起身,幾縷長發從發束中跑了出來,垂在他臉側。
他似乎沒認出是無雙。
“殿下,還是喝些醒酒湯再睡,也免得明日頭疼。”
無雙把醒酒湯端來,魏王起先沒動,后來還是喝下了。她松了口氣,扶著他躺下,又將被子幫他蓋好。
正當她打算收回手時,手腕突然被人緊握住。
無雙腳下一個不穩,跌倒在魏王胸膛上,掙扎著想起來,卻被人鉗住了腰肢。
唇舌之間全是酒氣,灼熱而滾燙,她想躲躲不掉,被人死死地扶住了后頸。
無雙嗚嗚抗議了幾聲,絲毫沒有用處,細軟的腰肢被鐵臂牢牢的禁錮著,柔弱的女體被迫貼在堅硬結實的身軀上,一點縫隙都沒有。
“你放放開”
無雙終于找到了自己聲音,臉頰一片嫣紅,喘著氣。
他的瞳子深沉似海,卻又帶著一股獨特的清亮,他低沉地笑了聲“怎么他可,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