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有限所知,無雙除了晉王,想不出其他人選。
還有方才晉王妃,總是有意無意說魏王將她藏起來,其實無雙知道魏王盡量不讓她出王府的原因,是忌憚那背后下黑手之人。
她見不見人跟旁人有什么關系什么人如此惦記著她出去見人她出去了好害她嗎
這又應在了晉王身上。
無雙只是猜測,可宮嬤嬤并不知她已經知道魏王的病,怕她再猜下去這件事可能會藏不住,忙道“王妃猜測并非沒有道理,只是其中有些事奴婢也不清楚,倒不敢妄下斷言,王妃不如等殿下回來了,將此事告知殿下,再做斟酌”
無雙看出宮嬤嬤有難言之隱,便再未說與晉王有關的事,而是又問了宮嬤嬤關于趙王妃的一些事,諸如她的出身什么,還有其他王妃側妃一些相關。
對于這些,宮嬤嬤知無不言,而且她似乎有意讓無雙熟悉這些事,說得十分透徹,說到哪一家都是如數家珍,顯然以她以前在宮里的局限,不可能知道這么多事,之所以會知道如此之多,是有人授意她與無雙講這些。
這個人不用多猜,必然是魏王。
他每次做事總是這么悄然無聲,偏偏又滴水不漏
等所有人都走后,昌河公主才收斂了笑容。
“是不是近幾年本宮的脾氣太好,所以最近多了這么多拿本宮當傻子的人”
見公主露出怒容,一旁侍候的人紛紛跪了下來。
柯內侍湊上前,勸道“殿下息怒,本就是來散心,何必被那有些人壞了您的興致。”
“你也知道我被壞了興致她們打的什么主意,當本宮不知竟合著伙拿本宮作筏子,這事若讓魏王知道了,會怎么看待我這個做姑母的”
“這”柯內侍苦笑,再說不出勸慰的話。
“早知就不該來這冬狩,明知這種場面不會消停”
其實一開始昌河公主本打算不來,也是聽說有人來了,才會過來湊熱鬧,卻疏忽了這本就是是非之地。
“這些人若明日再來,直接在門外擋回去。”
“是。”
魏王沒有回來用晚膳,據說是在玉華殿飲宴。
無雙用罷晚膳,也無事可做,洗漱罷就靠在床上看話本。
快亥時時,魏王回來了。
無雙見他揮退福生等人,不讓他們替自己更衣,便披了件薄裘下了榻來。
“殿下”
他環住無雙的腰,無雙見他行事隨意,又不愿讓人服侍,便心知他是紀昜,隧道“殿下怎么喝了這么多酒我讓人端碗醒酒湯來。別說不喝醒酒湯,喝了也免得明日頭疼,我讓人弄些熱水來,你擦洗把臉再睡。”
她將他放在榻上,轉身去吩咐,福生就在門外站著,不用無雙說,醒酒湯和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他不喜旁人服侍,侍女們將東西端上來,無雙就讓她們下去了。
她親自去將帕子打濕,拿來給他擦臉。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榻沿,她站在他兩腿之間,伸著手給他擦臉。她外面披了件薄裘,里面卻穿得單薄,銀紅色薄紗寢衣,寢衣是對襟而開,里面是件淺杏色的小兜衣,細致的鎖骨,薄裘也遮擋不住的纖細的腰肢
因為是伸著手為他擦臉,有一處線條越發明顯,惹人矚目。
“你平時就是這么服侍他的”他突然低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