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福生在外面。”他小聲提醒。
于是她也不敢說話,只能紅著臉又是搖頭又是哀求地看他。
魏王突然道“王妃顧慮重重,難道就沒想過一個事”
“什么事”她聲音仿佛從嗓子眼中擠出來也似。
他漫不經心道“王妃顧慮這么多,為何就沒想過我與他本就是一人”
是一個人
怎么可能明明是兩個魂
可前世似乎認混了人,真讓無雙現在的心亂得厲害,只要一想到這些,腦子中就一片漿糊。
她正發著愣,突然覺得一涼,然后
明明沒風,一旁的幔帳卻搖晃了兩下。
她震驚地看著魏王的臉,魏王的臉有些紅,溫柔地撫了撫她的背,扶著她坐好。
他微微低首,親昵地親了親她鬢角,聲音低沉道“福生就站在門外,你的侍女好似也在。”
無雙順著他看過去,果然從這個角度依稀能看見外面有人,只是一道珠簾似遮似掩地讓一切顯得模糊不清,可但凡里面有什么動靜,外面定然能聽見。
“你放心,你既不希望本王說,本王一定會幫你瞞著。”
中間福生進來了一趟給魏王換茶,就見王妃親密地靠坐在殿下懷里,兩人正同看一本書,不禁心中甚是高興。
真好,殿下終于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了
他面色雀躍、輕手輕腳地放了茶又出去,并沒有發現他的王妃表情有些怪,那扶著殿下手臂的小手隱隱有些顫抖,更沒有發現那案后的地上似乎掉落了一件衣裳
不知貼著他耳邊求了他多少遍,他最后才放過她。
事后,無雙腿腳發軟去了浴房,連侍女都沒敢叫。
她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卻又一時想不出哪兒不對,現在一切都太亂了,她也沒從魏王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東西,根本不知該怎么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唯一確定的就是當下這中情況,這事絕不能給紀昜知道。
若是被他知道,他若犯病發了瘋想想無雙就心尖抖顫。
出去后,魏王還是一派道貌岸然,無雙就沒想到這人竟是這樣的。
這還是魏王,前世的乾武帝
想歸想,她見他還坐著,怕被人發現了,紅著小聲催促道“我用好了,你快去吧。”
“本王不急。”
無雙有點懵了,怎么不急,她忙走過去推他。
“你快去,若是被人看見了”
“看見什么”
她先是臉紅,再是瞪他,瞪著瞪著眼圈紅了,但就是不說話瞪著他。
見把她欺負成這樣,魏王又心軟了,軟聲道“本王逗你的,這就去。”
等他收拾干凈出來,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實則有沒有發生什么,只有彼此心里有數。
很快到了晚上,無雙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總要去看魏王一眼。
魏王知道她在看什么,正好有人正鬧騰,他便借口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瓤子換了人。
無雙看得出人換了,但她依舊小心翼翼觀察著紀昜的神色。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總是看本王”
“沒什么,就是在想這雪也不知什么時候停。”
“怎么,嫌悶了”他道。
“也沒有,就是想著本來冬狩,現在都被雪關在這里,若是再下兩天,恐怕京里往這送吃食都不方便,你說這別苑里準備了多少吃食還有住在別苑外的那些人,這么多人每天要吃多少飯啊,也不知能堅持幾日。”
她本是為了打岔隨口說說,紀昜臉色卻是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