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人回來了。
無雙站在石橋上,遠遠就看見有人騎著馬來,忙走下石橋。
她剛站定,他已騎著馬到了她面前。
一夜不見,恍若隔世。
他一身黑甲,渾身還充斥著肅殺之氣,鎧甲上還有血跡未拭去,她心跳如擂鼓,他伸手一撈將她撈了起來,一夾馬腹揚長而去。
護衛們不敢不隨,只能遠遠隨在其后,壯著膽子跟著殿下放肆在西苑里策馬奔騰。
要知道這可是西苑
皇家禁苑
也就殿下敢在里頭騎馬。
“你一夜沒睡就不困”
“困什么,暢快”
他胸口微微震動,似乎在笑。
“若不是父皇這不許那不許,肯定更暢快。”
他在抱怨太和帝不讓他殺人。其實不光太和帝,魏王昨夜也跟他歷數了一番有些人不能殺,還有大用之類的道理,著實掃興得很。
“那事情辦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的,剩下的交給父皇好了,就算還要用我,總得回來歇息一晚,又不是鐵打的。”
紀昜才不想說,他們的大道理把他弄煩了,所以他打算回來偷懶。若換做以前,一夜不睡是什么大事幾日不睡也不是沒有過。
說話間,他已經策馬往回跑了。
她雖披了件披風,但這披風單薄,在馬上可沒辦法御寒。雖然紀昜很想策馬奔騰一番,也只能按捺下,尋思找個機會再帶她出去跑馬。
回去后脫了鎧甲,無雙先檢查他到底有沒有受傷。
幸好雖有些淤青,但并沒有見血。
沐了浴又用了飯,兩人去了榻上,紀昜沒跟她說幾句話,便已沉沉睡去。無雙雖沒有困意,但也沒起來,就這么陪著他睡了一下午。
接下來無雙和紀昜在西苑里待了三天。
她屢次問他待在這里行不行,不用想就知外面有多少事,他是太子,他一直避著總是不好。紀昜卻說沒事,還說不趁著機會歇息幾天,后面大概很久不能歇了。
這期間端王來了一趟,把萬淳兒接走了。
無雙把當晚萬淳兒身邊宮人意欲刺殺的事說了,紀昜說她猜的沒錯,這釘子應該是宮里人安插的,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秦王。
秦王雖不知無雙會帶著孩子躲在西苑,但萬淳兒跟她好,兩人經常見面,在萬淳兒身邊安一顆釘子,總能找到機會對無雙下手,便對那宮女下了尋到機會就動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