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早有準備,忙去看梅芳,梅芳拿著一個荷包遞給馬寶。
馬寶也沒拒絕,反而十分高興,道“謝謝夫人賞賜。”
“當不得內侍如此客氣。”
送走馬寶,無雙也沒多留,直接離開了。與她一同離開的,還有臨時來幫她搬拿御賜之物的幾個下人。
只留下偌大庭院中,跪了滿地的眾人。
眾人臉色皆是一陣青一陣白,卻多是不敢吱聲。陳云裳跪在趙見知身側,想去看看丈夫臉色,卻不知為何又沒執意去望。
陳氏回去后就砸了兩個花瓶,如今黃媽媽已經麻木了,也不知該如何勸。
陳氏又拿起一個梅瓶,想要去砸,卻苦于沒有人攔自己,最終反倒她自己放了下。
“夫人又何必再生氣,眼見她勢不可擋,與她生氣恐有得罪之嫌,還氣了自己。夫人,您就認了吧,最、最起碼有她在,這府里上上下下還能保全。”
與此同時,趙瑞與趙見齊父子二人也在說話。
先是沉默,良久趙瑞才疲憊道“陛下這是何意”
那封圣旨其實有好幾處值得琢磨的地方,例如從明而上,無雙應該是被稱呼為趙氏婦郿氏,偏偏圣旨上略過了趙家直點其名。
還有賜冠服也就算了,破例賜個皇莊,權當是陛下厚賞,偏偏還有一座宅子,難道陛下要讓此女辟府另居
其實趙瑞現在已經有些魔怔了,但凡牽扯到乾武帝對趙家的舉動,他都會一再琢磨,日日琢磨,沒事就琢磨。
嚇了自己,也影響了家中很多人。
趙見齊也深受其煩,但又能理解父親為何如此。
雷霆雨露皆天恩,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直接了當的死,而是冥冥之中有一把大刀懸在脖子之上,你不知它何時會落下。這種日日都誠惶誠恐的經歷,沒有體會過的人根本不明白。
“父親別想太多,也許陛下跟普天之下的男人沒什么區別,也有妒忌之心,才會略過了趙家直呼其名。”
“若是嫉妒,為何不讓和離”
這個趙見齊還真回答不了。
父子二人相顧兩無言,最終這一下午的時日就這么被耗去了。不過他們也早都習慣了,因為兩人常常如此。
得到了封賜,對無雙來說,與以往來說沒什么區別。
隔壁那處宅子還在修葺,她暫時還住在趙家。
她并不知,因為這道圣旨,外而又是一陣軒然大波。
這次不光后宮異動頻頻,連前朝都有朝臣提起,說是于理不合,最終在乾武帝根本不理下不了了之。
這日,無雙又去了回春堂。
其實她本不用再去,按照褚老大夫所言,她既明悟了經絡穴位之理,當是一通百通,剩下的不過是手法的熟稔。
可無雙平時在趙家無事可做,又覺得那里壓抑,之前也去回春堂去習慣了,便權當是出門散心透氣。
偶爾褚老大夫的徒弟幫不過來,她還會幫著秤藥。抓藥她還不敢,只能幫忙打下下手。
于是最近去回春堂的平民,都知最近回春堂里多了個打雜的貌美婦人,是褚老大夫的親戚,并不知此女就是最近在京里多被議論的奉天夫人。
坐上車時,才發現今日駕車的不是柱子。
問過之后才知柱子病了,今兒換了個人駕車。
無雙也沒多想,車很快離開了趙國公府,可車跑了一陣,無雙就察覺到異常,為何還沒到
她掀了窗簾往外看,外而的景象很陌生,不像她平時走的那條路,且早已遠離了大街,四周安靜至極。
梅芳也察覺到異常,有些不安地看向無雙。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