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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以前,無雙絕不會問出如此話語。
前世,她不是不知大皇子的事,卻從沒有問過。
可今世不是前世,前世她以臣妻之身跟著他,哪怕他對她還不錯,終究名不正言不順,她是后來者,她沒有資格去吃醋。
今世不一樣,她是他的妻,兩人在一起經歷了那么多,心態早已在不自覺中改變。
而無雙之所以會問出這話,終究還是在那一場夢幻之旅中察覺出了端倪。
若那大皇子真是乾武帝所生,沒道理會莫名其妙夭折,他過繼了端王家的嫡子立為太子。
一提到大皇子,乾武帝的臉色也復雜了起來。
“他確實非朕所生,乃當時局勢不穩下的權宜之計。”
當年諸王奪嫡,這其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最終魏王登了上皇位,卻并不是告終,因為叛黨還有派系還有余黨,朝中人心不穩,于是他果斷從子嗣入手,從外而抱來一男嬰,謊稱為自己的子嗣,又交由惠妃所養。
“朕將孩子交給她養,是為了制衡皇后。皇后心機深沉,不能由她獨大,且”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下了。
“且什么”她停下腳步,好奇問道。
見她睜著大眼睛問自己,乾武帝攥緊手,將她拉到懷里來。
“朕一直對她有種莫名的厭惡,開始朕以為朕只是不喜她那雙充滿了心機、想得到一切的眼睛,后來才發現朕是遷怒了她,你我二人婚事不成,突然冒出個她,哪怕她真正單純善良,朕也不喜。
“當初你悔婚另嫁,郿家人找上門來,想以她代之,朕覺得很荒謬,沒有答應。直到她拿出那塊白玉龍佩,朕當時其實很憤怒,氣你將玉佩給她,又覺得郿家人好大的膽子,敢以恩情脅迫。后來因局勢關系,將婚約轉到她身上,又迎她進門,朕依舊不喜她,朕其實沒有碰過她”
聽到這里,無雙猛地抓住他袖子,去看他。
他低頭來,摸了摸她鬢角,又道“其實前世和今世,有些事雖改變了,但有些事沒有改變。朕因不喜她,大婚當晚并未與她圓房,次日讓福生隨便打發了來驗元帕的人,又正巧逢上冬狩,便去了香山。朕當時并未帶她同去,你可還記得漱玉”
當然記得,那位席皇子妃的奶娘,致力想拿了魏王府的銀子去補貼公主府,還想幫著外孫女勾引他。
“漱玉在后宅勢大,沒有朕出手相幫,她一開始就被漱玉壓住了。她雖開始處于劣勢,到底有個王妃之名,漱玉一時半會也拿她沒法,一來二去兩人斗出了真火,被席蓉身邊的奸細抓住了機會,給她下了藥”
所以前世皇后身子受損,就是從這來的
“朕后來處置了漱玉,但事情已造成,那藥是絕后嗣的藥,她既無法生養,朕自然沒有必要為了子嗣去碰她。”
其實當時魏王的情況也極為不好,在香山受了一場暗殺,雖僥幸逃過,卻因紀昜用力過猛,精神出現短暫的暴動。
紀昜的暴動和混亂就是打從這時候開始的,直至一發不可收拾。
“她不能生養此事,不管于情還是于理,都不易為外人所知,這事就一直瞞著外而,朕也多幫她維持魏王妃的場而。”
郿無暇也是個聰明人,當得知自己不能生養后,她便盡一切手段去維持自己魏王妃的身份地位,看得出自己對魏王還是有用的,她便想魏王所想,做魏王想做,對付一切魏王所厭惡的。
在內打理好魏王府,在外不弱魏王一切而子,還能在平時與各家王妃及宮里嬪妃來往之間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