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下,陸衛東隨手拿起陳飛宇的試卷看去,頓時,渾身大震,甚至,連拿著卷子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喃喃道“這這怎么可能”
“老陸,咋地了”
呂松柏等人心中奇怪,連忙湊眼看過來,頓時,紛紛神色震驚,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陳飛宇當然不知道陸衛東等人的震撼之意,他走出會場,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陣香風撲鼻而來,一臉嬌羞、滿面憧憬的許可君帶著陸雪珂,出現在他的面前。
“陳先生,咱們又見面了,好有緣。”許可君笑道,她有些靦腆,有些害羞,還有些激動,仿佛整個枯燥的走廊上,都因為她變得明媚起來。
陳飛宇笑了笑,點頭道“我也想不到,會在這里見到可君小姐。”
突然,陸雪珂問道“你就是陳飛宇啊,先前我們家可君把你的醫術都給夸到天上去了,你怎么第一場比試,就花了那么長時間真是的,害我白白期待了半天。”
“雪珂。”許可君埋怨地瞪了陸雪珂一眼,不過陸雪珂視而不見。
陳飛宇想到了卷子上難的不像話的三道病例,理所當然地道“因為的確很難啊,甚至,我覺得我能答出來,就已經很幸運了。”
“切。”陸雪珂輕蔑道“卷子上不就是關于中醫陰陽五行的基礎知識,以及幾個尋常案例嗎只有不學無術的人,才會覺得難。”
第二道試題,寫著兩個古文病例,這兩個病例,不但聞所未聞,而且還有一絲詭異恐怖的感覺,讓陳飛宇瞠目結舌。
卷子上是這樣寫的“病例一,凡人自覺本形作兩人,并形并臥,一樣無別,但不語。”
翻譯過來,就是有一個人,突然發現除了自己外,身邊還有另一個“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另一個自己”就跟著做什么,不但一同行走,而且睡覺的時候,還躺在另一邊直勾勾看著你,只是另一個“自己”不說話而已。
“病例二,徐太乙之女,年十六,許字巨族。而太乙日窘,女憂慮不食不寢,長臥目不瞑。太乙往郡城售絲未歸,女臥床上,自言曰∶若許,絲止價四錢八分,不滿五數,侍者詢其何以知之答曰∶予方隨父入市也。太乙歸,先問其絲價,太乙言其數果符。”
翻譯過來,就是古代的時候,有一個叫做徐太乙的人,他有個女兒,年芳16。由于徐太乙家里越來越窮,他女兒非常擔憂,經常躺在床上閉著眼睡不著覺。有一天,徐太乙去郡城賣絲紗,他女兒躺在家里的床上,自言自語說,今天絲紗賣了四錢八分,旁邊侍女問她怎么知道的,她回答說,她剛跟著父親一起去郡城賣絲紗了。等徐太乙回來的時候,果然賣了四錢八分。
最后第二道題的問題,這是什么病,又該怎么治
審完題后,陳飛宇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之色,皺眉道“身邊還有另一個'自己',而且還能知道十幾里之外發生的事情,這是靈異故事不對,如果是靈異事件,就沒必要寫在中醫卷子上了,既然不是靈異事件,難道是幻視幻聽
那也不可能,如果是幻視幻聽的話,沒辦法解釋第二個病例,既不是靈異事件,又不是幻覺,那另外一個'自己',到底是什么東西,難道是自己靈魂出竅”
剛說完,陳飛宇就自嘲地搖搖頭,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一絲了然。
“魂魄,的確是魂魄”
陳飛宇渾身一震,越想越有可能,片刻后,嘴角翹起一縷自信的笑意,輕笑自語道“所謂肝藏魂,人臥則魂歸于肝,這種病癥,大概率是肝虛邪襲,從而魂不歸舍,也就是古書所謂的'離魂病',那就應該從安神入手,想不到區區第一場比試的卷子,就出現了'離魂病',這場中醫比試,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陳飛宇輕笑兩聲,奮筆疾書,在卷子上刷刷刷寫下了答案。
監考位置上,陸衛東等人一驚,驚訝道“難道,陳飛宇已經知道第二個病癥怎么解決了,這不可能吧當初咱們幾個老家伙齊心合力,差點翻遍整個醫藏,才知道這是'離魂病',他竟然這么快”
呂松柏也吃了一驚,搖頭說道“難說,說不定陳飛宇寫的是錯誤答案,咱們都清楚,這第二個病癥,很容易被人認為是靈異事件的。再說了,就算陳飛宇真的解答出了第二道題,還有第三題等著他呢,那才是真正考驗真本事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