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少年接著對林云說道“你可知道,禹州武府的入門考核,難度有多大嗎”
林云沒有理會疙瘩少年。
疙瘩少年鄙夷看著林云,自顧自說道“禹州武府的弟子,都是來自各個地區的天才。”
“縱使你在你們家鄉天賦驚人,來到禹州武府,也不過是個平庸的弟子罷了,甚至說是墊腳石,也都毫不夸張”
疙瘩少年走到林云面前,用過來人的語氣接著對林云說道“我是潼南城的天才,同樣也是接到入門令,前來禹州武府入門報道的準弟子。”
“我來此半月之久,從到這的第一天起,每天日出上山,日落下山,考核無數次,卻都未能通過。時至今日,我都還無法正式入門,只能暫租在這家客棧。”
聽完疙瘩少年的話,林云卻只是毫不在意的“哦”了一聲,語氣平淡得就仿佛是去市場買菜一樣。
疙瘩少年頓時有種吐血的沖動,感情剛才都是在對牛彈琴。
在停頓片刻后,疙瘩少年又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其他幾個少年“除我之外,還有很多前來入門報道的準弟子。他們短則一周,長則一月,甚至還有幾個月都未能入門的。”
被人揭了老底,遠處那幾名少年不滿的皺起眉頭。
其中一名少年對疙瘩少年說道“謅茍,你跟他說這么多廢話作什么等他去考核過一次,就知道入門考核有多難了”
“沒錯,像他這種狂妄自大的家伙,我可見得多了。總認為自己與眾不同,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從來不聽勸說,簡直愚蠢至極”
林櫻已經聽不下去,正想出言反駁,卻被林云制止。
從始至終,林云都面無表情,對這些少年的話充耳不聞。
在林云眼里,這些少年就是一群無知的幼兒。
一個活了數百歲的老怪,自然不會跟無知幼兒一般見識,更不會因為被一群幼兒嘲笑,就對這群幼兒出手。
掌柜見狀又接著勸道“小兄弟聽我一言,我在這里當掌柜多年,也見識了不少出色的天才。但縱使其中最出色的,通過禹州武府的入門考核,也用了整整五天時間。”
“小兄弟不是我有意要貶低你,你只住一晚,顯然是想在一天之內通過入門考核,但這根本就不現實我看你還是長期租下去吧,這樣可以打折,比較劃算。”
“不需要。”林云連想都么想,就直接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在場所有人,都用看白癡的目光看向林云。
世間真會有這么固執的人
明明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后,他竟還是無動于衷,非要一意孤行,不撞南墻不回頭。
這簡直就是無可救藥
“呵呵,那隨便你吧。”掌柜呵呵一笑,隨后便將房鎖交給林云,沒有再多勸。
林云伸手接過房鎖后,便拉著林櫻走進客房。
房門關上后,大廳中的少年都肆意嘲諷起來。
“真是不識好歹我們好意勸他,他竟完全不聽勸告。”
“等著看吧,他明天一定會后悔的到時候房間被租出去了,他只有露宿街頭的份”
幾名少年都仿佛已經預見,林云明日在考核中失敗后,回來又找不到客房投宿的悲慘場景。
一想到那副場景,幾名少年心中就無比期待。
在進入客房后,林云便立即在床榻上盤膝打坐,運行治愈功法九轉回天進行療傷。
治愈功法運轉后,林云體溫迅速飆升,身體不斷冒出汗水,衣物都被不斷浸濕。
林櫻則是打了一盆熱水,為林云輕輕擦去身上的汗水。
雖然林云體表沒有絲毫傷害,但通過林云的臉色,林櫻也能察覺得出來,林云的狀況不是很好。
全場眾人都以為,林云毫發無損的接下了姜南劍的一劍,也只有林櫻才知道,林云接下那一劍后,其實并不輕松。
在林云打坐期間,林櫻對林云百般呵護,照顧得無微不至。
在經過一個時辰的打坐后,林云傷勢便已徹底治愈。
當林云睜開雙眸時,眸中立即迸發出一道兇光。
今日,姜南劍一劍重傷林云。
它日,林云必將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