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或、或許”
反正在張弛這里,他寧愿住一百平的員工宿舍,也不會住這個占地非常廣的岐山兇宅。畢竟兇宅的威名太響亮,張弛能想象到自己躺在床上閉眼再睜眼指不定就有個鬼趴在他身上。這畫面實在是太驚悚,完全可以媲美今年排行第一的恐怖片,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和陸予透露消息。
“陸予你可能不太清楚,二十年前這座兇宅有個人上吊自殺了。三十二年前一家四口慘死,六十八年前還有個人摔了一跤,直接把自己摔沒了。”
陸予冷眼看他“九百年前這里出了一家叛徒,被皇帝派人暗殺,當天晚上的血流得滿地都是,傳說中山腳下的老樵夫在第二天清晨上山砍柴時感覺到有水珠落在額間,以為是下雨了。結果一抹額頭才發現竟然是血水。”
張弛“”
“一千兩百二十五年前,這里住著一位莊主以及幾十口仆人。卻在一夜之間全部離奇死亡,傳聞說可能是仇人復仇,血腥味纏著山間霧氣,將霧都染紅了。”
張弛“”
他躲在衛鈞的身后,喃喃道“這、這么兇”
“不然憑什么叫兇宅”陸予的眼神越來越冷,“你以為他徒有虛名嗎”
張弛“”
陸予感覺自己被張弛狠狠鄙視了一番,頓時連張弛那張臉都不想看了,隨后揮出一道黑霧直接把人送到了兇宅的大門外。大門哐當一聲自己關上,那聲音里仿佛都透著一股不滿。
張弛張了張嘴,忍不住扭頭問衛鈞“所以他到底為什么這么生氣”
衛鈞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染上了灰塵的制服,面無表情。誰知道陸予為什么這么生氣,和陸予認識這段時間,他還沒見對方情緒這么冷淡過。
沉默半晌,勉強找出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大概就和別人說你花大價錢買的手辦是一坨屎一樣。”
張弛“那是他瞎了眼”
衛鈞“是啊,在陸予眼里你可不就瞎了眼。”
張弛“”
哪怕張弛已經下山走人了,陸予的氣還沒消。他回頭去看傅云朝,男人正低頭倒水。他忍了忍,沒忍住“兇宅很差嗎”
傅云朝知道他對岐山兇宅有種莫名的喜愛,神情不變的哄人“怎么會張弛根本就不知道兇宅的好。岐山風水寶地,兇宅又神秘得很。地皮廣,還有個大院子。就說院子里那棵樹,沒個幾百年是絕對長不出來的,都是古董寶貝。你別理他。”
一番實話實說后,陸予抿了抿唇,心底那股郁氣終于逐漸消散,他坐到傅云朝的身旁,低聲道“種了一千五百年,中途還差點死了一回,被我救回來了。”
說著,他突然拉了拉傅云朝的手。
這突然一下差點讓水壺里的水潑出來。傅云朝放下水壺,偏頭看他,但陸予沒說什么,只拉著傅云朝往地下室走。
兇宅的地下室比較特別,在傅云朝眼中只是一塊簡單的白色墻壁,但隨著陸予的手附在上面卻突兀地出現了一扇鐵門。
“給你看。”陸予道。
鐵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傅云朝差點被閃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