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周奕眼睛锃亮,“短短幾天時間,一個那么大的研究室怎么可能將這里搬得干干凈凈何況不止是搬得干凈,他們就好像在離開前還特地做了遍大掃除。干嘛呀難不成還歡迎我們來啊這里絕對有問題。”
但問題在哪兒,暫時還沒人知道。
張弛也適時補充“頭頂酒吧的老板已經被我抓了,問他就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問他那你知不知道這個地下室,他又說知道的。還說這地下室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什么都沒有的。看樣子,不太像是在說假話。”
其實,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老板沒有說假話,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陸予從江舒凡那兒得到了一個假消息。
而現在,江舒凡又死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張弛恨不得將自己原地埋起來。可千萬別是這樣,否則他得以死謝罪。
相比張弛的緊張,陸予和傅云朝就顯得淡定很多。傅云朝順著房間四周走了一圈,對張弛道“這個酒吧是什么時候建的”
“誒。這我倒是沒問,我去問問。”
兩分鐘之后得到回復,說是一年前。還說這里在成為酒吧之前是一個餐廳,后來餐廳倒閉了就把地方轉讓給了老板。
“時間對不上啊。如果酒吧真的是掩人耳目的建筑研究院才建立一年但這里有個注射器一年前就過期了。”
“那就證明酒吧老板沒說謊。”
傅云朝靠在一側的墻壁上,一句話惹得現場所有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但他沒有為人解答,只是將目光放在了陸予身上。當看到青年閉上眼眸,身上涌起淡淡的黑霧時,薄唇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只在一瞬間。
陸予重新睜開眼睛看向張弛,言簡意賅道“你讓一下。”
張弛“啊”
不等他詢問怎么回事,只見陸予白皙修長的手指間緩緩凝聚起了一抹黑霧,而隨著黑霧愈發濃郁,他手中的黑霧也逐漸顯露了全部的模樣,是一把巨大的斧頭。
張弛“”
這是想削了他嗎
不用陸予再重復,張弛已經很自覺地蹬蹬蹬后退了兩步。
下一秒,手起刀落。
斧頭與地面觸碰的一剎那,仿佛連整個房子都震了兩下。一時不察的幾個異能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眼還透露著茫然。目光順著陸予而去,只見黑色斧頭已被收走,黑霧消散的那一刻,地面上已然多了一條裂縫。
那條裂縫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寸寸變大,張弛瞪大眼睛“我草我的陸神,你這是干什么房子倒了我要賠錢的”
賠錢兩個字剛剛從嘴里冒出來,陸予便又是一拳頭狠狠砸了下去。
想象中的地面碎裂的畫面果然如期而至,但隨即而來的是一抹陰影倏地從那個被破開的洞沖上來,如同一只八爪魚朝著陸予的臉撲了過去
陸予面不改色,手指一揚掐上那玩意兒的腦袋,一只如飛鼠般的嗜血種睜著血紅的眼睛,在凄厲慘叫時一口將牙齒嗑進了陸予的手背上。
牙齒陷入血液里,嗜血種幾乎控制不住的大口喝起血來。
但。
嘭
異種的頭顱被輕易捏碎,陸予面無表情地一腳踹開那個大洞。垂眸時對上了幾雙人類的眼睛,他扯了扯唇,嗜血種的尸體順著洞口往下,直直落在幾個研究員的臉上。
濃郁腥臭的血腥味瞬間點燃了底下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