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嘗想繼續愛他呢
沉默間,繁華開了口“去洗洗臉。”他說著,伸手按我的額頭,“出來喝杯咖啡。”
我低頭避開他的手,輕聲說“我想去看我爸爸。”
繁華說“等戒指做好再出門。”
“有它還要戒指做什么”我說著,拉開了衣服,“你也給她刺這種東西么”
繁華盯著我,眸色微凝。
“只有我是不是”我說,“因為我水性楊花,不鬼混就活不下去,所以才要像對待囚犯一樣對待我。”
繁華伸手捏住了我的下顎。
“我說。”他加重了語氣,“來喝咖啡。”
到餐廳時,我就知道他為什么非要我去喝咖啡了。
余若若正在。
餐桌是長方形,繁華坐在寬的那一邊,余若若則坐在長的那一邊,兩人頭挨著頭,在分食同一塊蛋糕。
在我進門時,余若若剛好挖起一勺芝士,遞給繁華。
繁華拿過她手中的勺子,笑著喂進了她的嘴里。
我一進來,余若若立刻看過來,滿臉喜色“穆姐姐可算來了。”
她說著站起身,叉著腰擺了個“揮手”的造型“你看,穆姐姐,我穿起來是不是很漂亮”
她身上的紅色連衣裙是我最喜歡的那條。
我沒說話,在離他們最遠的位置坐下。
李嫂端來花茶,繁華說“她喝拿鐵。”
“不。”我說“我只喜歡喝花茶。”
成年人的飲品里,我只喜歡喝花茶。
但在繁華的面前,我一直喝咖啡,因為他喜歡,而我總錯覺,這樣形式上的靠近,能使我看上去跟他相配一點。
事實上我覺得咖啡味道太濃重,喝拿鐵只是因為里面有很多奶,能夠沖淡那種苦味兒。
我喝著花茶,聽到余若若的聲音再度傳來“華哥,我好喜歡穆姐姐照片上那根金簪子,讓她送我好不好”
我那根金簪子是在拍賣會上買的,只結婚敬酒時戴了一次。
“那只是根廉價的東西。”繁華笑著說“我給你買新的。”
“我就要那根嘛。”余若若撒嬌道,“穆姐姐,你看他”
我明白她的意思,說“拿去吧。”
“謝謝穆姐姐”余若若立刻說,“但我還缺一條項鏈。”
她撫著胸前空蕩蕩的位置,“我還需要一根金項鏈,我覺得,穆姐姐結婚照上的那條跟簪子很配,一并送我好不好”
那條是繁華結婚前送的,因為我們這里婚禮是需要買金飾的,我都出了戒指,他就送了我這套首飾。
我說“還有耳環手鐲都可以送你。”我看向她,說,“只要你能讓他跟我簽字離婚,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余若若眨眨眼,扭頭看向了繁華“你不是說是她不肯離嗎”
“她也只是說說而已。”繁華抿著咖啡,說,“她姐姐剛剛寄來了醫院賬單,跟我離了她拿什么付”
我回到房間,撥通了穆安安的電話。
她接起來,說“菲菲呀,病好了嗎”
“你為什么給繁華寄賬單”我問“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是他跟我要的,他說你病了,他也沒空去醫院,但總要盡點孝心。”穆安安笑著說,“我覺得你老公很明事理啊,我是可以付賬單,但你也不能直接就不來醫院了,這是兩碼事啊,菲菲。傳出去你們夫妻倆還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