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公主都在府中養傷,可沒見過外人。”
她了解公主,公主不耐記人長相,公主若覺得何人眼熟,不是那人給公主的印象深刻,就是那人近日公主剛見過。
和盼秋日日和陳媛待在一起,根本記不得有徐老這號人物。
但盼秋話音甫落,陳媛腦海中頓時靈光一閃,她稍稍捏緊了杯盞,瞇眸輕聲“是他”
“誰”
陳媛腦海中蹦出一張年輕的臉,他閉著眼睛,渾身被泡得有些發白
“狩獵時,從溪中找到的那具尸體。”
尤其眉眼間和臉龐輪廓,那個年輕人和沈柏塵身后的老奴近乎七分相像,只不過老奴更顯年邁,還不如那具尸體看得順眼。
聽出她話中含義,盼秋稍稍驚訝。
陳媛和她對視一眼,輕挑了挑眉梢,若她沒有記錯,那就好玩了。
世間沒有那么巧合的事,看來那年輕死者和沈柏塵身后老奴脫不了干系,這般相似,許是子孫罷。
那日,老奴是和沈柏塵一起從密林回來的。
明明有了一線生機,見到了可以托付身心的人,可惜等來的不是救援,而是要他心甘情愿地赴死。
陳媛輕扯了扯唇角,無聲冷笑。
倒真狠得下心
她倏然敲了敲馬車,徐蚙一靠近,仗著馬蹄聲,陳媛掀開提花簾,眸光掃過后面那輛馬車,用一種很輕的聲音平靜吩咐
“找機會除掉那個老奴。”
洛勱城一行,有沈柏塵就足夠了,至于其他人,沒必要跟著一道前去
尤其是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留著他,只會是個禍害。
徐蚙一不知陳媛為何忽然有這個命令,但他有一個優點,執行命令而不多問。
他隱晦地點了下頭,駕馬朝前回到他原先的位置上。
一路安靜到了觀音寺,觀音寺很靈驗,香客自然絡繹不絕,不僅達官貴人,甚至一些農婦也有上香求簽的,倒叫陳媛多生一分興致。
一般農婦忙于生計,哪有閑情雅致,或者說,哪有多余香油錢來上香求簽
可這觀音寺卻不同,農婦竟不止一兩個,陳媛真的好奇了,這觀音寺究竟有多靈驗
觀音寺供奉自然是觀音娘娘,陳媛心中哪怕不信這些,但也對鬼神也都還算敬著,讓人添了香油錢,才和一旁的沈柏塵說
“皆說這觀音寺很靈驗,沈公子可有什么心愿,不妨也拜一拜求個心安。”
最后四個字,她說得似乎別有深意,沈柏塵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可女子臉上掛著淺笑,覷向他的眼神似含了分催促之意,眉眼間只有好奇。
小和尚送上香燭,沈柏塵頓了頓,他眼神似有些晦澀,但陳媛細看過去,就發現他眸眼如往常一樣透徹冷清,似乎適才只是錯覺。
沈柏塵終究接過香燭,和陳媛一同跪下,在陳媛提醒他記得許愿時,他幾不可察地看了女子一眼,遂后,閉上眼,他許了一個愿。
待起身后,陳媛好奇問他“你許了什么愿”
沈柏塵眼睫似顫了下,他垂眸
“不能說。”
說了就不靈了。
作者有話說
霍余我也想和公主一起許愿
這張兩千字,有點少,明天再繼續加更哈
主要是今天頭發沒干睡了會兒,起來時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