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探他的底。”
徐蚙一不動聲色頷首。
翌日,天一亮,眾人就開始行動了,圍著石壁不斷搜尋,不需要阿冽帶路,阿冽就墜在人群后面,沒有了用武之地。
不知何時,陳媛不知不覺地靠近他,阿冽明顯地緊張起來
“殿下。”
他聽見那群人這么喊她。
陳媛不緊不慢地覷了他一眼“累不累”
阿冽沒想到她會和自己搭話,忙搖了搖頭,他很少和女子接觸,一時居然有點結巴
“不、不累。”
陳媛不在意,她狀似不經意地問“阿冽在這山中來來往往這么多年,可曾有發現這山中有不對勁的地方”
男人望向她的眼神明顯透著緊張和無措,似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說話就臉紅結巴,陳媛太知曉自己的優勢了,她根本沒有一點愧疚地利用這一點,輕撇了撇唇,有些埋怨
“尋了兩日,都未曾尋到半點蹤跡,我走得腳都疼了。”
女子輕聲抱怨,細眉稍稍一蹙,就讓人恨不得滿足她一切冤枉,無人舍得讓她蹙眉半分,阿冽耳根直燒得厲害,下意識朝她腳下看去。
否認的話堵在喉間,猶豫半晌,他才低下頭,囁喏地說
“我、我不知道。”
這副反應,讓陳媛眉梢不著痕跡地稍動,她幾不可察地一勾唇,不再繼續套話。
不過有了方向之后,搜尋一日還是有結果的,近乎將這個小山頭搜了個遍,一共找到了三處有標記的地方。
陳媛午后和阿冽說的那番話倒不全是假話,她的確走得腳疼,嬌生貴養的長公主,腳底直接磨出了幾個水泡,皮膚嬌弱得有些夸張過分。
但又似乎理所當然,平日中但凡出府都有馬車接送,何時需要她走那么久的路
他們一行人上山自然是帶了太醫的,這個時候根本不講男女大防,陳媛怕疼,徐蚙一伸手擋住她的視線,陳媛緊攥著他的手臂,太醫替她挑開水泡。
她哼唧唧地疼出聲,若平日中,她恐怕都要鬧性子了,但此時她不想拖累行程,愣是咬牙忍了下來,不過身邊有徐蚙一這個親近的人在身邊,她終究稍紅了眼眸。
和矯情無關,純粹對于她來說,疼得厲害。
徐蚙一板平了唇,渾身氣息似越冷了些。
阿冽就在不遠處,他親眼看見女子似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仿佛天上的仙子墜凡,他吶吶地撓了撓頭,時不時就想回頭看一眼。
陳媛上了藥,翌日倒也能堅持走,徐蚙一要背她,被她拒絕了,但徐蚙一今日一直跟著她身邊,顯然寧愿行程被拖慢些,也不會再讓她逞強了。
陳媛無奈,但好像有人也沒有給她機會。
她輕瞇了瞇眼眸,將視線落在不知何時走到隊伍前面的人,他看似悶頭帶路,和前兩日無甚區別,但很顯然,他是在有意地把隊伍往一個方向帶。
徐蚙一也看出來了,他輕擰了擰眉。
他不信這個安陵村出來的人哪怕阿冽表現得再無害。
陳媛顯然也不會全然相信阿冽,她不動聲色地低聲吩咐“讓他們都打起精神,不要放松警惕。”
跟隨阿冽前進,不過一個時辰,前方忽然傳來喧噪,孫凌瞿很快穿過人群靠近,恭敬地垂首
“公主,在前方發現一個石門。”
陳媛輕挑眉,這么快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