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秋只見公主盯著霍大人,然后倏地噤聲,眼神躲閃地打發了霍大人,回到府中后,就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不見人。
盼秋回神,安慰自家公主
“公主放心,那些娘娘并不會亂說的。”
陳媛一點都沒有覺得被安慰到,這世間哪有不漏風的墻而且那么多人都看見了,哪怕皇兄親自下令,也堵不住那么多張嘴
陳媛折了一枝花,不斷揪著上面的花瓣,盼秋有些同情地覷了那朵花一眼,才納悶道
“公主往日也不在乎這些。”
霍大人都搬進府中住了那么久了,外間人的風言風語傳得比真相離譜的不是沒有,往日公主不是沒有聽過,怎么今日反應這么大
陳媛頓時噎住。
這就似她知曉皇兄和嫂嫂早就同床共枕過,可她若親自撞上皇兄和嫂嫂正在同床共枕,也會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一樣。
知道,和親眼撞見,這完全是兩碼事。
陳媛不在乎旁人聽見風聲,但那種情景被人看見,陳媛也會覺得尷尬和窘迫。
她說不清這種情緒,癱在貴妃榻上,埋在軟枕中,悶悶地說
“霍余呢”
這都日落西山,連夕陽余暉都看不見了,公主府都掛上了紅燈籠,可霍余久久沒有回來。
陳媛想不通,她臊得不敢見人,霍余怎就這么厚臉皮,還敢在外面晃悠
在殿中待得久了,似渾身都不舒服,還因在宮中那件事有些莫名的燥得慌,只好讓人將晚膳擺在摘月樓的閣樓上。
那是公主府中最高的一處地方,似一座高峰處的涼亭,抬眼就看見掛在天際的弦月。
陳媛今日有些貪杯,多飲了些果酒。
霍余尋過來時,就見女子臉頰稍些許緋紅,霍余一直知曉公主容貌明媚昳麗,可他從不知微醺后的公主竟這般明艷逼人,水霧迷離的一雙眼眸讓人恨不得將一條命都折進去。
前世公主從不會這樣,她一直很清醒,也絕不會給自己失去冷靜的機會。
但女子尚未醉,她甚至很清楚地喊出了霍余的名字
“霍余。”
不軟不糯,也不似往日女子說話時清脆,透著些許微醺后的淺淺沙啞,磨在人耳畔,霍余明明剛吹了一路的冷風,竟也覺得有些醉了。
霍余亂了剎那的呼吸。
盼秋和盼春面面相覷,有些不知該不該退下,總覺得這時退下后,會發生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霍余走近陳媛,奪下陳媛手中的酒杯,陳媛抗拒地躲了下,用手托腮,仰著白凈的臉蛋看著他
“你也要喝嗎”
霍余可疑地遲鈍了下,發現微醺后的公主竟有些軟乎乎的乖巧,他耳根燒紅地多看了眼。
但是,霍余奪下酒杯,并不是想要喝。
霍余可不敢在她面前喝酒。
只有一人醉了,尚可以維持著局面,若兩人都醉了,霍余不敢去想后果。
霍余低聲誘哄“公主快將酒杯給我,若是喝醉了,明日起來會頭疼。”
饒是喝了酒,陳媛對疼一字還是很敏感,幾乎立即就嫌棄地將酒杯扔掉。
不等霍余松了口氣,就見公主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然后身子倏然一軟,霍余連忙將女子攬進懷中,她喝得迷糊,又似是不適地埋在霍余懷中。
霍余無奈,將人打橫抱起,準備送人回寢宮,就在這時,懷中的女子忽然含糊地呢喃了句
“霍余,你銀發好丑”
脖頸間忽然滴落一抹涼意,剎那間,霍余渾身僵硬在原地。
作者有話說
陳媛我可以死,但不可以社死,懂
本來今天不打算加更的,但是下午的時候基友吆喝著碼字,我就跟著一起寫了
然后加更就有了
本來猶豫要不要放在明天早上,后來想想算了算了
果然,沒有存稿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