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不是傻子。
她當然看得出來,霍余不喜歡那些男子靠近她。
昨日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呀”也不是無憑無據。
主要的是,霍余幾乎連一絲遮掩都沒有,他就是想離她近些。
陳媛只要一看霍余,就能看出他渾身都透著這個信號。
霍余生得劍眉薄唇,側臉看去棱角分明,他鋒芒內斂,情緒寡淡,這般的男子本該最冷心冷情,連陳媛都不知道,他為什么一心要靠近她
可事實擺在這里,陳媛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懶得去猜原因。
但即使如此,霍余往日也只是緊跟著她,偶爾會悶悶地說這樣不好,卻不會讓她遠離何人。
這陸含清是唯一一位。
身份貴重的男子,她身邊不是沒有,但霍余待他們都一視同仁,那陸含清又有什么特殊的
如今國泰民安,可天下合久必分,尤其是皇室一心廢除世襲罔替,諸侯世家都蠢蠢欲動。
淮南陸氏嫡子這個身份,即使特殊,也不該值得霍余忌憚。
陳媛壓下心中的想法,不緊不慢地將茶水咽下去,舌尖處還殘余著茶葉的澀味,但面上卻是巧笑如嫣,她斜眸睨向霍余,輕笑道
“你吃醋呀”
刻意放緩的語調,輕輕嬈嬈的,似撓在人心尖上,酥酥癢癢的。
霍余和她平視“是。”
陳媛指尖微頓,但不等旁人發現,她就輕揚了揚眉,似乎對霍余的話根本沒有感覺,得寸進尺“那你求我”
“求你。”
霍余根本不作考慮,一動不動和陳媛對視,他臉色平靜,似乎脫口的只是一句平常的話。
陳媛一腔故意調笑的話戛然而止,眉眼間的情緒寡淡下來。
她的確會折騰人,卻不代表她喜歡折辱旁人。
將旁人脊梁骨都壓彎的事情,她并不樂衷。
霍余出生起,就是霍家嫡長子,論身份地位,他不輸任何人,論才情謀略,他年僅二十余,就已然是殿前太尉。
許是有人說,這位置不過是他用霍家兵權交換而來。
可當今世人,又有幾人有這般魄力
但就這樣,在尋常人看來遙遙不可及的存在,卻輕而易舉地在她面前說出“求你”二字。
陳媛不覺任何得意,反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頗有些煩躁。
不知為何,她忽然說了句
“求一字,也是可以輕易說的”
她惱怒,似恨鐵不成鋼,可這抹情緒閃過時,陳媛自己都愣住了,她輕擰了擰眉。
而霍余卻仿佛了然她的情緒,他平靜地斂眸解釋
“除了公主,這世上我未求過任何人。”
前世的陳媛比如今惡劣許多,他求她的次數絕不少。
在她面前低頭,霍余早就習以為常了。
陳媛倏然安靜了須臾,半晌,她才說
“你求我,我也不會聽你的。”
霍余心中閃過一抹苦澀,他沒有意外地扯了扯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霍余老卑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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