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喜歡我笑”
陳媛很肯定地點頭,斜睨了他一眼,似乎在指責他明知故問,她說“你笑起來很好看。”
霍余僵住,一張臉越發冷肅,但陳媛卻驚奇地發現,他耳根子都悄悄地紅了。
陳媛驚訝地眉梢微動。
但霍余心中卻困惑。
前世情深時,公主總是一頓,然后捂住他的眼睛和嘴角,微喘息著咬聲在他身邊說“霍余,你別笑。”
霍余一直以為公主是不喜歡他笑的,時間久了,他就常常冷著臉。
等后來,他永遠都面無表情,仿佛渾身都沒活氣,旁人皆不敢湊近他身邊,回來之后,除了在陳媛跟前,他也幾乎從未有過情緒波動。
霍余低頭,偷偷扯了下唇角。
連他自己都覺得僵硬,霍余暗恨自己不爭氣。
白若卿跟在姑母身邊,她來長安已經兩日了,但只在剛來那日見過霍余,如今消息傳得不便,也是到了長安,白若卿才知道,霍余根本不住在國公府。
白若卿以想念姑母為由才在國公府住下,要用什么借口才能去太尉府
白若卿一時沒有頭緒,只好告訴自己不要著急。
而且,以表哥的性子,身邊也沒有其余女子,她有姑母這層關系,總是更容易接近表哥一些的。
白若卿耐心一直很好,這兩日就安生地待在國公府中,只要一得空,她就會去陪姑母說話。
倒不負她的苦心,姑母如今待她甚好,連萬壽節都將她親自帶在身邊。
但如今,白若卿看向那邊一對男女親近的距離,極快地皺了下眉心,她好似剛看見霍余一樣,驚訝地問
“姑母,表哥身邊的女子是何人”
白若卿臉頰稍稍一抹紅,眸中皆是驚艷,張了張口,似乎詞窮,只說了句“她好好看。”
霍夫人早就看見了霍余,聽見這話,心中百味雜陳,但還是和白若卿解釋了陳媛的身份
“那是靖安長公主,身份尊貴,真正的國色天香,豈是一句好看可言之的”
哪怕霍夫人心情復雜,但這句話,卻不算摻假。
白若卿的確乖巧聽話,卻比不過長公主的雍容大氣,哪怕她名聲不好,也無人會否認她的艷麗驚人,驚為天人的容貌和渾身氣度傲骨,讓她身上似乎從沒有那些扭捏的小家子氣。
白若卿頓了下,似乎被陳媛的身份驚到。
她心中的確驚駭,她掐緊手心,才沒叫自己露出僵硬的神情,怎么會是長公主
當朝唯一的公主,只這個名頭,就足夠看出陳媛的身份貴重。
白若卿快速地看了眼兩人的位置,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了口氣,眸中神色逐漸平靜。
她對長公主的作風也有耳聞,長公主周圍身份貴重的男子不少,哪怕長公主和他們舉止似乎有些曖昧,但卻也從未聽說她真正地染指過何人。
白若卿抿了抿唇,低頭遮掩住眸中神色。
即使長公主和霍余的確有什么,她也不會輕易放棄,否則這萬里迢迢之路豈不是白走了一遭
陳媛隱隱察覺到什么,她朝白若卿的方向掃了一眼,輕瞇了瞇眸子。
她輕呵“你那表妹喜歡你”
霍余輕皺眉,似乎對陳媛將他和白若卿牽扯到一起,有些不高興,他平靜地說
“她和我無關。”
霍余又擰眉看向白若卿,不知為何陳媛忽然會說這句話,他頓了頓,還是添了句“我只見過她一面,談何而來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