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明昱接過日記,簡單翻閱了一番,摸著下巴沉聲說道“這么看來,宋絨絨對應的真實身份是張月,因為她就是宣傳委員。現在就差羅然和劉希的身份無法確定了,也不知道他們當中究竟誰是杜德偉。不過劉希已經承認自己是兇手了,會不會他將就是杜德偉。”
葉嵐溪沉思道“有這種可能。”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柏明昱問道“姐姐還有什么別的猜測嗎”
葉嵐溪“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除了我們之外,剩下幾個人拿到的全都是兇手牌我是洛悠然,是本次案件中的最大受害者,按理來說我的殺人動力是最強烈的,但我確實不是兇手,如果洛悠然沒有殺他們,那洛悠然會不會被他們聯手殺害了還記得桌子上的血色陣法嗎洛悠然可能是想詛咒那幾個霸凌她的鬼怪,但事情敗露了,她被反殺而杜德偉是洛悠然的舔狗,為了給自己的女神報仇,他殺了剩下的鬼怪。根據目前的信息來看,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吧可杜德偉什么不認罪呢好奇怪啊。”
柏明昱“只能繼續找線索了。”
葉嵐溪“可是該找的線索我們都找得差不多了吧還有什么地方能藏有線索呢”
思及至此,葉嵐溪再度調出自己的任務面板。
她差點忘了這個學校的校長。
學校發生了兇殺案,校長室里或多或少都會藏有線索吧。
“鐺”從他們進入游戲以來,這已經是第七次鐘響了。
葉嵐溪下意識的看向窗外,發現大雨已經停歇,但此刻的天色昏暗依舊,月亮不知從什么時候爬了上來,微弱的月光將這夜色襯得更為寂寥。
還差五個小時了,留給他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在校長室里,葉嵐溪終于搜集到了最后一塊線索拼圖。
洛悠然的弟弟,在身體的傷勢徹底愈合之后,曾去監獄中看望過杜德偉,但不知道為什么。一星期之后,杜德偉在監獄中自殺,據說他是發瘋似的用手摳破了自己的喉嚨,撕裂了自己的血管,獄警企圖將他鉗制住,但瘋了得杜德偉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任何鬼怪都不敢輕易靠近。等他力竭,再送去醫院已經晚了,杜德偉搶救無果,跟著神明中學慘案的受害者一起魂飛魄散了。
當葉嵐溪閱覽完最后的線索之時,維克的聲音自廣播中響起“我親愛的玩家們,你們想我了嗎我真是沒有想到,過去了七個小時,都沒有一個玩家死亡呢。在這里我要先說一聲恭喜了,不過接下來的五個小時才是這場游戲真正的開端哦。因為你們已經找到了全部線索,所以現在可以開始指認兇手了,只有找出真兇我才會放你們離開這里。還有一件事大家一定要注意,如果指認錯誤,是要接受懲罰的哦,希望大家能夠一次成功。”
這個廣播是面向全校的,也就是說,在場所有玩家都能清楚的聽到這個播報。
所謂懲罰到底是什么,誰都不敢去賭,因為賭輸了的話,很可能會葬送自己的性命。
水心面色凝重的聽著廣播里的內容,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羅然,眼神中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狠辣。
大約在半小時前,她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道極為古怪的聲音。
“水心,還記得我嗎”
水心當然記得這個聲音,因為他是自己的親手殺掉的第一個玩家。
雖然成為獵殺者以后,她已經記不清自己的到底殺了多少玩家了,但這個男人,她永遠都記得。
他曾經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但在面對鬼怪來襲之時,對方卻直接把她推向了洶涌而來的惡鬼們,她差一點就死在那個副本世界了,不過幸運的是,她活下來了,并且成功手刃了那個小人。水心從不后悔自己當時的選擇,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走上獵殺者的這條路。
她是一個天生的獵殺者。雖然第一次殺人是時候還會感覺幾分不適,但到了第二次,她已經能將長鞭揮舞的得心應手了,輕而易舉的就能收割對方的性命。
但她不喜歡奪走別人道具時候的感覺,因為她需要借助這個烙在肩膀上的黑色紋身的力量,每次使用這種力量之后,她都會陷入短暫的虛弱期,這讓她有些微妙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