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再見,鄭叔叔再見”小寶有樣學樣,只是在輪到莊臣時,那句莊叔叔,她不想叫。
司雪梨見她吱唔,脾氣又想上來,搞不懂哪有小孩子亂認爹的。
突然懷中一空,是莊臣把小寶抱過去。
“哎”司雪梨看向莊臣,詫異。
莊臣大拇指輕輕蓋在小寶的眼皮上,替她拭開眼角的一點水霧“小寶再見,爹地下次帶你出去玩。”說完,冰涼的唇在小寶額前落下一個人吻。
小寶五官瞬間變成驚訝狀,感覺自己好像被天使親吻一般
剛才要被媽咪打手手的委屈感瞬間消失,只有滿心的愉悅
莊臣放下小寶“去吧,把玩具收拾好,準備睡覺。”
“是,爹地”小寶拔著小腿跑開。
司雪梨隱忍不悅,這男人,是有心跟她作對的吧。
她覺得有必要跟他說說爹地兩個字,可不是一種簡單的稱呼,而是意味著一種責任
“莊先生,小寶還小,分不清玩笑和真實。”司雪梨說的認真。
莊臣立在她面前,靜靜看著她。
鄭助理早已識相帶著大寶下樓。
見男人沒有露出不悅,她繼續“在小寶看來,爹地不是單純一個稱呼,爹地是家庭的一員,是生活在一起,是周末會陪她去公園,會送她去上學,開家長會出現的存在。”
“所以請你不要對小寶開這種玩笑,當然,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但哄騙是不對的。”
司雪梨很無力。
都怪她自己,未婚先孕,連小寶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幾年前她聽到懷孕的消息也很震驚。
雖然男人從沒有做安全措施,但她都有吃事后藥,一次不落。
雖然知道頻繁的吃藥會對身體造成極大損害,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懷孕。
后來終于得以解脫,不用每晚進那男人的房間,她心想總算雨過天晴,可怕什么偏來什么,她竟然懷孕了。
那時她做了很久的思想掙扎,放棄的理由很簡單,沒有人會生下因恥辱而來的孩子。
“”
司雪梨再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受寵若驚。
她沒有推脫,只是“莊先生,你把小的給我吧。”
男人忙了一天,晚上吃這點怎么行。
莊臣恍若未聞,已經儀態十足的咬下一根面,然后才一副剛聽見的樣子,轉頭望向她。
故意的,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司雪梨不得不放棄,他都吃過了,總不能吃他的口水吧。
算了,他大莊園里那么多傭人,她是傻了才擔心他會被餓著。
司雪梨用筷子撈起一大束面,吹了吹后,塞進嘴里,面條得嗦著吃,把面條和湯汁一起吸進嘴里,十分美味。
吸溜吸溜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但司雪梨專注美味不超過五秒,很快就發現不妥。
因為她見大家都停下動作看著她,鄭助理,大寶,莊臣,小寶
從近到遠。
司雪梨將面咬斷,因為嘴里還有一團沒來得及咽下去,腮幫子鼓鼓的,聲音含糊“怎,怎么了嗎”
是不好吃
可她覺得水平超出平常煮的啊。
窩在莊臣懷里的小寶咯咯笑,一針見血的指出“媽咪,你吃面的聲音好大哦比爹地和叔叔的聲音加起來還要大”
轟
司雪梨臉都燙了,瞬間被害臊之意襲遍全身
敢情他們停下不是面不好吃,而是她的吃相,很不雅
司雪梨著急的把嘴里的面吞下,她想為自己解釋,可視線對上莊臣嘴角噙的那份笑意時
天。
原來他是會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