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立刻逃離他的懷,她手緊緊抓著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呼吸,明明周身空氣很暢通,她卻像要窒息一樣。
五年前那些日日夜夜
那個如撒旦惡魔一樣的男人,也曾這樣咬過她。
司雪梨想到五年前的事,越發覺得難受,就算大口呼吸,也好像沒有吸進氧氣。
莊臣已經很克制自己,天曉得他多想直接堵住她的唇,可最后只在她唇角輕輕觸碰。
可沒料到,僅是唇角都讓她有這么大的反應。
見她整個人如同沉入茫然之中,眼神空洞沒有對焦,仿佛察覺不到周邊的一切,莊臣擔心上涌“雪梨,雪梨。”
“我,我”司雪梨很想說我沒事,但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內心的恐慌讓她無法完整的
說出一句話。
哪怕這句話只有短短的三個字。
司雪梨知道,這些年不管她看起來有多樂觀堅強,其實她從來沒有從幾年前的陰影走出來。
原本她好端端一個女生,卻因為家人的關系被送進去給一個陌生男人當作
司雪梨倏的站起,連平日最親近的莊臣她都覺得無法忍受,僅僅因為他是一個男人,他的氣息讓她覺得恐懼。
司雪梨拋下一句“我,我先去忙。”然后匆匆離開。
莊臣沒料到好端端的見面會變成這樣,他氣的抬手砸向玻璃桌面
莊臣恨自己為什么沒有克制住,明知道她心底對自己并沒有完全敞開
不過她的反應,真的完全超出他想像。
“你別誤會,我不和你親近,不是因為
不喜歡你,而是我,我心里有個坎,我過不去。”
“我最嚴重的時候,出去逛街和異性碰著,回家都要洗好幾遍澡”
她說過的話驀然在腦海里回響。
電光火石之間,莊臣好像猜到一些事情。
他一愣,不愿去相信。
可是,有些事情即使再殘酷,也仍要去面對。
莊臣眉間立刻起了化不開的濃結,他大步走向辦公室桌,拿起電話撥出號碼,接通后吩咐“柳言,你馬上來我辦公室”
被點名的柳言哪敢耽擱,立刻從家里滾去莊氏集團。
莊先生極少用這種嚴肅的語氣跟他說話,除非是事關小公子。
柳言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莊臣跟前,氣喘
吁吁“莊、莊先生,是莊小公子出什么事了”
不可能的,有司雪梨在,對莊小公子的病情只有百利而無一害才是。
莊臣背對來者,他看向眼前寬闊的景色,即使過去十幾分鐘,但心頭沉重感難散,他語調平平“莊霆沒事,是我有事要咨詢你。”
“噢,莊先生您說。”柳言聽到莊霆沒事,松了口氣。畢竟莊霆可是被他譽為最難搞客人排行榜里的第一名,他真的好怕要對莊霆。
“一個女人,她很怕男人的接觸,是怎么回事”莊臣幽幽問出口。
柳言想了想,答“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那個女人受過男人的傷害,所以對男人產生排斥心理。不過也有別的原因,如果有更多資料,我會作出更準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