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依依被抬到醫務室處,幸好有個老跌打師在現場,說是脊骨移位,只要掰過來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經過一番敲打,老跌打師把司依依的脊骨打正,叮囑她臥床休養幾個小時才可以下床。
司依依痛得虛汗直流,此時兩眼無神躺在床上,雙眼空洞。
察覺醫務室的門被人推開又關上,司依依以為是醫生回來,開口“給我倒杯水。”
腳步聲在走近,可對方沒有答理她。
司依依不耐“給我倒呲”
因為說話音量大,不小心牽扯了后背的痛,司依依痛苦叫了出來。
司雪梨走到司依依病床前,居高臨下看著她“你就這么指使人的”
司依依咬著下唇,別開臉,不回嘴。
因為昨晚司雪梨好心收留了她一晚。
這么多天,她終于能睡著了。
雖然只有短短幾個小時,但她還是感激的。
其實人要的真的不多,只希望困的時候就能睡著,這樣就足夠了。
司依依見司雪梨一直站在床邊不離開,道“你又想問我發生什么事,對。”
“不是。”司雪梨轉身走向玻璃柜,聲音淡淡“馴馬師手臂有傷,我是過來拿止血貼的。”
她已經問過兩次了,兩次司依依也不說,她不會問第三遍。
司依依尷尬了,沒想到自作多情。
但她是真的受不住了,這段時間她心理被折磨到了極點,要再這樣下去,她離死就不遠了。
司依依痛苦喃喃“一定是吳新雨回來尋仇,一定是。”
司雪梨拿止血貼的動作頓住。
吳新雨
怎么跟吳新雨有關
司依依也不在乎司雪梨有沒有在聽,自言自語“我剛剛在馬背上好好的,結果好像有什么東西彈到馬眼睛里,我還沒看清呢,馬就發瘋,我摔下來,要不是馴馬師及進把馬拉開,我就死了,我就死了
一定是鬼,一定是鬼整的不然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沒事,偏偏我有”
司雪梨回到床邊,盯著被折磨到精神失常的司依依。
按理說吳新雨跟司依依無冤無仇甚至不認識才對啊,為什么司依依會覺得是吳新雨回來尋仇
“吳新雨”司雪梨反問,她想證實是不是司依依口誤了。
“對,就是吳新雨,她,她”司依依這下是徹底繃不住,她雙手抱著腦袋,低低的抽泣“但明明是司晨害死她的,關我什么事,她為什么不搞司晨要搞我啊嗚嗚嗚嗚嗚嗚”
隨著最后一句話出來,司依依見也無所隱瞞了,索性放聲大哭出來
她好怕,這段時間她真的好怕
可又擔心爆出來會有人大作文章對司晨不利,所以她一直死死壓抑,死死忍著獨自承受。
實在受不了時給司晨打電話,但司晨只罵她是膽小鬼,還說世上沒有鬼怪一說。
司依依多想證實給司晨看,明明就是有的
司雪梨聽得眉頭都皺起來,她單手抓著司依依手臂將其從腦袋上拿開,讓司依依直視她“你為什么說是司晨害死她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我”